花晓莺见华浅白着一张脸,不说话,以为他生气了,心想,他一心是为了自己着想,自己实在不该对他大吼大叫的,心中一软,不由得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柔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想向你发脾气,我只是担心师兄,所以……你别生气了……”
华浅听得花晓莺在他耳边柔声细语,简直是受宠若惊,一张秀脸蓦地红了,他抬起脸来,满脸都是笑意:“我……没生气,没生气……”
花晓莺瞧着他那表情不由得一怔。
她拉了拉华浅的衣袖:“你想好去哪里找‘子虚草’了吗?”
华浅被她一拉,恍若惊醒,低头想了想,道:“先去城里各大药铺里问问,如果找不到,只好去岭南了,师母说那一带山上多奇珍异草,说不定能找到。”
花晓莺低头想了想,皱眉道:“可是连药王之女孙春蕊都没有这样的草药,城里的普通大夫会知道吗,恐怕连这药草是什么都不知道呢。何况岭南一去一回,路途遥远,找到药草时,已经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师父说过,那颗丹药只能保师兄三天之内无恙。”
华浅自然知道城里的药铺里难以找到,而去岭南也不过是希望走得远一些,希望时光可以冲淡花晓莺的哀愁。
此刻听得她这样说,知道自己难骗她,他轻轻叹了口气,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突然花晓莺眼睛一亮,师父既然有办法保师兄三天性命,说不定会知道这‘子虚草’在哪里能够找到呢,总比他们两个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外边乱转要来得好。
华浅虽然懂药理,可她却是对药理一无所知啊。
花晓莺拉住了华浅的手:“华浅,我们回水云谷,去问师父,师父说不定知道哪里有‘子虚草’……”
华浅看见她眸光兴奋,轻轻点了点头:“好,听你的,去水云谷。”
花晓莺道:“你不认识路,我跟你一起驾车吧。”
马车又在山路上奔跑起来了,华浅看着坐在他身侧的花晓莺,看着她那张满含希望的秀脸,心中有些自责,又有些担忧起来。
但他转念想了想,有希望总比没希望要好,只要她以为她的师兄还有救,她就不会绝望。他不想看见她绝望的样子,他害怕看见她绝望的样子。
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