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青衣男仆得令后退出门去。
中年男子旁,一张红木扶手椅上中,坐着一位装扮华丽却相貌平平的中年妇人,她皱着眉头,面露不悦。
西念琴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进来,白衣如雪,丰眉秀目,只是面容略显憔悴。
西念琴在他们面前单膝跪地行礼,“孩儿给爹和夫人请安!”
那中年妇人别转了头,面露不悦:“你这么多日子跑到哪儿去了,连金刀峡攻打荒火教这么大的事都不参与,这会才出现?”
那中年男子看向一旁的妇人,“夫人,我看就算了吧。”
那中年妇人别转了脸,面露怒色。
“回禀夫人,念琴因查探敌情之时,误中荒火教设置的陷阱,所以才没能及时出现助庄主和夫人一臂之力,念琴领罪,请庄主和夫人责罚!”
那中年妇人冷冷道:“领罪就不必了,不过这次攻打荒火教,二公子你没有出半份力,反而是大公子庄盛为了抓住荒火教的一干首领等人而受了伤,我想这次论功行赏时,二公子你应该没有半点怨言了吧!”
西念琴轻轻低头:“念琴不敢!”
中年男子道:“夫人!”
那中年妇人冷冷道:“我还要去看看盛儿的伤势,就不打扰你们父子两聊天了。”
中年男子看着那中年妇人走出门去,叹了口气,立刻扶起他西念琴:“快起来!”
“爹!”西念琴看见中年男子那愁眉不展的脸色,柔声道,“孩儿让您担忧了。”
中年男子拍着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一弯冷月静静挂在暗蓝的天幕上,院中的茉莉花在夜风中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一袭白衣的他站在院中,手持酒壶,静静望着天边那钩弯月,想起那天雪地里。
一勾弯月静静挂在空中。
他为她奏一曲箫音,她为他跳一支轻舞。
她情意绵绵的眸子,一舞毕,她香汗淋漓,他掏出手绢轻轻替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月光照着清雪,红梅衬着玉颜。
盈盈,你到底在哪里?
他猛地仰头,酒入喉头,辣得呛出了眼泪。
“铮!”地一声,响起了一声清脆的琴音。
琴音?
居然有琴音?!
是那日雪地里初见时她弹奏的那首曲子。
是她!
而且这么近,就在隔壁的院落里!!!
西念琴扔下了酒壶……
一丛丛火红的迷你玫瑰从长满青苔的石壁上垂下来,挡住了木门。
西念琴猛地推开了木门。
月光下,院内的石亭中一位长发飘飘的白衣女子正垂手抚琴,那纤细的十指轻轻拨弄着琴弦,在月光下几近透明。她身旁站着一位扎着双髻的绿衣婢女。
“啊,你是谁?”那女子受惊,琴音顿停,抬起一张白梅般的秀脸,怯怯的眼神盯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