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丫头还挺谦虚的,不过你裴伯伯今日来可不是听你谦虚之言,而是来向你请教的。”
白芸疑惑的看向他,听他道:“我们研究所最近正在研制治疗糖尿病的中成药,你知道的,这个病在古代一直被称作富贵病,就是因为患者需要长期负担医药费,目前我们从国外引进的一些疗效显著的西药价格昂贵,普通家庭难以为继,因此我们才想以中药材为基础,制出我们自己的成药,可惜,目前有几个问题一直无法攻克,研究也暂时中断,听过父亲称赞你的医术后我便想到了来找你,还希望芸丫头能相助一二。”
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白芸自不会推辞,两人就瓶颈细节问题讨论起来,奇怪的是,那裴青黛一直在旁不曾开言,偶尔甚至带着挑剔不屑的目光看着她,当她看过去时,却又故作正常,她心中不禁疑惑,她与这裴青黛并无交集,她何以如此,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是人民币,还能人人喜欢,只要她不主动上前招惹,就随她去吧,因此不再对她关注,专心与裴厚朴讨论起来。
期间,老爷子也一直旁听,偶尔开口提出自己的意见,裴家本就是医药世家,说起药理之事便难以停下,待讨论完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裴厚朴冲他一揖手道:“今日谢谢芸丫头了,你的真知灼见让我茅塞顿开,待我回去将方子重新调整试试,届时若还有问题丫头可不要嫌裴伯伯烦啊。”
“裴伯伯说哪里话,这是我辈医者的本分,何况我也盼着早日药成,惠泽病众。”
裴厚朴还待再说,裴老爷子却阻止到:“好了,夜深了,芸丫头还要回学校,你就不要再啰里啰嗦了,真是的,比我这老头子还酸,神烦?”
被父亲这样一说,他也不好意思起来,对着白芸道:“芸丫头,太晚了,你坐伯伯的车回去吧。”
白芸也不矫情,干脆的应下,宿舍关门时间快到了,如果坐车的话应该还来的及。
她这边匆匆赶回学校不提,裴老爷子叫过裴青黛盯着她半响,只看得她心里发虚,忙喏喏道:“爷爷,您老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裴老爷子冷笑一声道:“哼,我怎么了,你不清楚吗?”
她硬着头皮低声道:“我做错什么了?”
裴老爷子闭上眼重重一叹道:“你从小就性子霸道,容不得别人比你好、比你强,裴家这一辈就你一个女孩子,大家都宠着你,惯着你,如今你是越发不像话了,对着人芸丫头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平时是这样教你的吗?”
她见裴老爷子戳破,索性不依的跺着脚道:“爷爷,那个小丫头不过是仗着手中几张古方和古针大法,哪值得您们如此重视了,我不服。”
“愚蠢,人家那精准的辩证你能做到吗?你自小学医,如今不过才堪堪能独立处理一些小病症,你有什么不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