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等等!别出来!”
同样通过“白眼”看到了这一幕后,雏田本能地想出来一起迎敌,但御行却对其直接轻声吼了一句。
太危险了......这小子的能力也太危险了。
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的时候,御行稍微看了一眼刚才被劈断的柱子,那柱子的断面犹如镜子一样光滑,而且最关键的是,柱子距离那个流浪汉足有三米远!
换句话说,楽次郎只是随手一挥,三米之外的柱子就被一分为二,而他手上的那柄木刀顶多只有七十厘米,再加上他的臂长也不到一米五,根本就够不到三米外的地方。
还有刚才那情况,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是从他的木刀上直接浮现出了另一柄刀的影子?这种情况好像......来了!
当楽次郎再度挥动手中木刀的瞬间,御行的眼睛都只能看到他挥刀的一幕,但却完全看不到那股刀芒,又或者说是“查克拉刀气”朝自己飞来的情况。
只看到眼前一闪,一柄金色的长刀便突然从木刀之中飞了出来,同时空气猛地一震!御行原本站立着的地板上边出现了一条深深的横沟!
果然,这小子只是站在原地挥刀,就会有另一柄刀从他的木刀里飞出来,然后把斩击轨迹上的所有东西劈开。
相比起肉眼能看得到的刀锋,这种完全连斩击轨迹都看不到的刀术显然更让人惊讶,无形的压力使得御行的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处,毕竟这可是一不留神就得身首异处的险境!
混蛋,居然走运躲过了我的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过这两下势在必得的斩击居然都落了个空显然刺激了楽次郎的神经,他猛地举起手中木刀刀柄,有些气急败坏地发动了一连串杂乱无章的斩击!
“唐竹”、“袈裟斩”、“逆袈裟”、“左雉”、“右雉、“左切上”、“右切上”......至少在御行的眼里,楽次郎的剑术非常的粗糙,只是将许多基本刀路叠加在一起罢了,但即便如此也已经足够难缠了。
在被无数斩击包围的这一刻御行甚至都来不及思考,只是基于处于多年练武的本能和通过对方挥刀时的大致方向来判断敌人的斩击轨迹。
三米一、三米二......
他的双腿在漆黑的夜色中迅速地挪移着,身躯的摆动看似完全没有规律,可是却恰好能躲开楽次郎发动的间隔了数米的斩击,并且在闪躲的同时嘴上还在数着些什么。
三米三、三米五......
但由于完全不敢防御,只能闪躲的关系,御行的身躯也在不断躲闪的时候渐渐往后退去,而楽次郎则是在不断的斩击中逐渐朝前方步步逼近!
而更糟糕的是,御行的身后便是道场的墙壁!换而言之,只要他再往后退去数步的话便会到达退无可退的地步!
快了!快了!快了!“天羽羽斩”,很快你就能喝到新鲜的血液了!
随着手中的木刀不断挥动,楽次郎的心情也越来越亢奋,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通红,身躯也在微微颤抖着。
与此同时,楽次郎的斩击动作也是越来越快,越来越狂,动作越来越大!仿佛他的眼中已经看到了那个在夜色中本来看不清楚的敌人被斩得支离破碎的一幕!
三米八!到了!就是这里!
但就在御行距离墙壁不到五步时,他在闪躲的同时举起的衣袖上却终于没有出现被劈断的痕迹!
原来如此,这小子的实际斩击距离在三米八左右,刀身的宽度莫约两指,单面开刃......弄清楚就好办了。
对于专精体术的御行而言,像这种看又看不清,防又防不住,攻击距离还贼长的斩击本来是非常难对付的,不过幸好,他在花了点功夫后终于摸清楚了敌人的状况。
“去死吧!”
与此同时,御行也已经彻底退到了墙边,而通过“天羽羽斩”看到这一幕的楽次郎也是狂笑着一刀当头落下!
但很可惜,楽次郎一方面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一方面低估了御行的实力。
当这一刀斩下的同时,御行的身躯犹如在水面上漂浮的落叶般平平地朝旁边挪移了半米,让这一道跨越了三点八米距离的斩击从他肩膀旁边堪堪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