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御行才缓缓放开了手上的路甲,而此时他的手指上已经沾染了黏糊糊的液体,这是从后者被扯得差点皮肉分离的脖子上流出来的。
太危险了......差点顺手干掉他们,话说这些家伙居然真的连这种程度的突袭都反应不过来的吗?
当御行放开路甲并且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时,他才开始为自己的鲁莽和冲动而感到指甲盖这么大点儿的自责。
匠真和路甲路乙三人都是中忍,可是对于如今的御行而言,要杀掉他们着实不比杀几只鸡困难,毕竟这种程度的对手御行干掉的数量怕是要以百来作为单位进行计算了。
在离开木叶村的两年期间,他不断寻找着各种凶残的强盗、叛忍作为目标,将自己置身于最危险的环境之下,从而练就出了惊人的杀伤本能。
而相对的,匠真三人虽然也是中忍级别并且也执行过不少任务,可在御行看来他们却像是一群温室里的花朵,温和,天真,愚钝,即便死亡会在下一秒袭来也毫无做出反应的余地,这种人实在太容易干掉了。
那些迂腐的家伙也终于要忍不住了啊,不过好在父亲那边应该也布置的差不多了,应该可以按照两年前的计划进行。
当御行独自走在空寂无人的走廊上的时候,他的思绪回到了两年前,自己提出要独自离开木叶村到外界历练的那天......
“什么!你说你要自己出村去历练?而且连一个护卫都不要?你是疯了吗?”
在那时,如果日足不是确定自己儿子没有喝酒的话,他恐怕都要以为这家伙在说胡话。
怎么可能呢?你一个日向宗家的大少爷,堂堂家主继承人,而且还带着许多势力垂涎三尺的“白眼”,却想独自一个人出去历练,而且还只有十岁?这在日足看来简直是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
“是啊,怎么,不行吗?”
可即便如此,御行却依然只是坐在坐垫上,悠然自得的喝着甘美的玉露茶。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是在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的情况下?你真的不怕死吗?”
“哈哈哈!”
“你笑什么?”
“不是,父亲,您好像问了一个很好笑的问题,如果怕死的话还当什么忍者呢?难道忍者是一个平均寿命很长的长寿行业吗?”
这......当被自己的儿子这么反驳的时候,日足不由得语塞了一下。
的确,从当上忍者的那一天起就相当于走上了一条随时可能丧命的道路,跟这种职业说冒风险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不敢冒风险的话还要你忍者干嘛?本来这职业干的不就是冒风险的活吗?
片刻后,日足才缓缓说道:“可是你背负着咱们宗家的期望和白眼的秘密,如果你死在外头的话......”
“如果我就这么在外面的历练中死了的话,就说明我只有这种程度,根本不配背负宗家的期望,而白眼我会在死前自行毁掉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荒谬!简直一派胡言!你要知道你是个天才!所以应该在宗家的保护下安全成长,而不是年纪轻轻的就出去冒险!”
“在保护下安全成长?那我问个问题,忍界有名的猛士们,例如千手柱间、千手扉间、宇智波斑、山椒鱼半藏、旗木朔茂、波风水门......这些人里头又有哪个是在保护下安全成长起来的吗?”
“这......”
“再说了,过去忍界大战时,小孩子五六岁就要上战场杀敌,到底又有谁来保护他们的生命安全呢?还不是一大批人都这么活过来了。”
“可那是战争时期的事情!现在是和平时期!”
“战争时期啊,那说到战争时期,话说我们日向一族曾经在战争时期出现过能与上面说的那些顶级强者们相提并论的族人吗?哪怕有一个也行。”
听到了御行的这个问题时,日足的额头上不由得冒出了些许冷汗。
他身为日向一族的家主,自然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那就是......没有。
的确,“日向一族”名震忍界,几乎是忍者都认识这一家人,可他们族内却真的从并未出现过能以一人之力扭转战局的顶级强者,有史以来,半个都没有。
“父亲,恕我直言,您......或者说整个日向一族,看起来都被“笼中鸟”的毒完全渗透了。”
这时,御行的下一句话却让日足感到更加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