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喊:“她爹,建军家有麻烦,我去看看,你赶紧去街上喊人!”
铁公鸡为人抠,但在这种事上不含糊,手腕上挂着个收音机,从鸡棚里出来,就往老街那边跑,带起一阵有味道的风。
有滋滋啦啦杂音的歌声在飘荡。
“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跑进老街北边,隔一段距离看到个人,铁公鸡喊道:“老七家的,有人找麻烦,打你建军嫂子门上来了!”
七婶一听就炸了:“哪来不长眼的!”
她二话不说就往家里跑,铁公鸡愣了下,不去帮忙?
不等他想完,七婶从大门里推着自行车出来,骑上就往北去。
铁公鸡看得清楚,老七家一手扶着车把,另一只手提着把明晃晃的鱼叉!
不愧是敢跟老七干仗的!
铁公鸡这时才听到,收音机里的歌声变了。
“情义比桃园,匹马单枪出重围,英风锐气敌胆寒,一袭征袍鲜血染,当阳常志此心丹……”
…………
吕冬第二趟回来拉拖斗,还没到果园门口,看到不少人围在那里,还有个女人尖锐的嚎叫声。
赶紧加油门过去,看到胡春兰没事,他放下心来,连忙来到胡春兰身边。
“你们有没有良心!有没有点同情!有没有人性!”
一个胖女人坐在地上,拍着地面嚎哭:“他还是个孩子,你们原谅他能咋了?你们这是要毁他一辈子……”
说到痛心处,胖女人忍不住,像球形闪电一样爬起来,就想朝胡春兰这边跑。
七婶上前一步,明晃晃的鱼叉端在身前。
胖女人又哭:“我不活了!你们这群没人性的,欺负我们这孤儿寡母,他才十六!叫他以后咋找媳妇!我不活了!我们都是你逼死的!”
“你们要不要脸,联合起来欺负个十六岁的孩子!你们心都叫狗吃了吗!”
吕冬低声问道:“啥情况?”
胡春兰简单说道:“昨晚一个贼是她儿,她找来想要让我们谅解,开始还说好话,我不同意就翻脸了,堵着咱门口骂,你铁婶和七婶来了,又撒泼打滚。”
她补充一句:“她儿惯犯,你三爷爷打电话问,说审出来的就七八回。”
吕冬大声说道:“咱报警,让人逮进去,看谁还能帮她捞儿子。”
南边吕振林听说情况也赶了过来。
“我报警了。”吕振林领着几个女的过来:“一会就有来逮她的!”
胖女人左右看看,知道讨不了好,爬起来骑上摩托就走:“你们等着,这事没完!”
对付这种人,没啥好办法,哪怕派出所过来都会头疼。
吕振林看了眼:“算是唬走了。”
吕冬皱眉:“妈,我今天在家陪着你。”
“不用。”七婶鱼叉拄在地上:“冬子,有我,能叫你妈吃了亏?”
吕振林看看人,说道:“冬子,你该干嘛干嘛去,果园我让你二爷爷来帮忙看着。”他又对胡春兰说道:“你回街上待两天,犯不上跟这种人闹,。”
回老街上,老娘不可能吃亏,吕冬也放心。
晚上他可以过来看果园,让老娘回老屋睡。
等过两天苹果摘了,干脆都搬回去。
这事闹得,抓贼抓的,还理亏了,好人得躲着坏人走。
第99章 恶人需要恶人磨
后面的两天里都很平静,胖女人没再出现过,吕冬依然小心,遵纪守法的好人有时候很难做,但不能因为人闹,就放弃原则。
况且,这正严打,案子都转到县局刑警队了。
他也说不上话。
吕冬与这个系统走得近,多方打听过最新情况,俩贼宁秀镇的人,年纪不大,不到十七周岁,从初三下学到现在几个月时间,作案近十起。
好像还把市场边上的工地给偷了,但偷到一堆计算器和纸质资料之类的,没有太多值钱东西,所以盯上真正有现金的人。
也就是他。
这种事咋说,每天生意在这摆着,总不能因为担心人惦记,买卖就不做了。
吕冬生意该咋做还是咋做。
生意不忙的时候,也跟过来买东西的学生聊几句,侧面打听关于麻辣烫的事。
很多老生,尤其师大和省大的,说起麻辣烫都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