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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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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刀刻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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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阿丽微笑着拎着托盘来到她面前,诡秘地向吉吉指了一下靠墙角落里的一张桌子。

“看到那边那个穿灰色棉t的男人了吗?”阿丽小声地问吉吉,并示意吉吉往自己指的方向看看。

吉吉自然的将目光移向吕可,一瞬间她发现吕可正在看她。

阿丽用身体挡住了吉吉的视线,背冲着吉吉问道:“看到了吗?”

吉吉点点头。

“他是独立制片人!”阿丽接着说。

“什么意思?”吉吉不解地问。

“他能找钱,选剧本,请导演,挑演员,我也说不清楚,总之就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他有那么神吗?”

“当然了。”

吉吉怀疑的再次将目光投向吕可,此刻他正在冲她们微笑。吉吉回头有点嫉妒的问阿丽

“那你怎么认识他的呢?”

“那有什么难的,想认识不就认识了!出门在外靠朋友,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再说现在干点什么不都得靠朋友啊”阿丽骄傲地回答。

“你和他已经是朋友了?”吉吉惊讶的看着阿丽。

“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好不好。”阿丽白了一眼吉吉,吉吉从心里佩服阿丽与人打交道的速度。

“你觉得他怎么样?”

吉吉摇摇头,

“你觉得他不好吗?”

“不是,我根本不认识他,怎么能说好与不好呢。”

“走,我介绍你认识他。”

吉吉一动不动,阿丽不解的看着吉吉说:“现在做什么都的靠关系,不靠关系只能到处碰壁,靠关系才能找到好差事,否则都是狗屁事。走,一起去打个招呼,对你有好处。”

吉吉随从了阿丽,她默默地跟随阿丽向吕可桌前走去,心里却对阿丽能轻易地与电影行业的人彼此熟悉,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羡慕。但她总觉得阿丽与陌生男人建立关系的速度太快了,而她却很难与陌生人建立关系。甚至连起码的沟通都有困难。同时她觉得阿丽与这些陌生男人通常有一种演戏的感觉,她不知道阿丽什么时候话是真的,什么时候的话是假的,所以通常她都扮演着沉默的角色,每当阿丽强迫她给她介绍所谓她的朋友的时候,吉吉总显得与他们格格不入。

当阿丽向吕可介绍道:这是我的好朋友吉吉。

吉吉冲吕可点点头,轻轻地说“您好!”就象她从未见过他一样。

吉吉凝视着他的目光。吕克点头冲她微笑着,他感到太阳穴的血管跳得历害,即使是她那么不经意的一眼,也足以唤醒吕克沉睡的感官。他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激动,他遍体感到震颤,他想说点什么却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吉吉将目光移到了另一边,她注视着远处的舞台。

吕克注意到她纤细的身体与她精巧的五官组成了完美的和谐。紧接着便是阿丽连珠般的话语,吕可尽量地让自己显得认真的在听她说,并表示出对她说的感兴趣,以便更好地用余光观察吉吉。他发现吉吉不像阿丽刻意地为迎合别人的兴致而去表示自己的韵味,她只是高傲而又冷漠地站在一旁,静静地随意的将目光扫向他和阿丽,自己一言不发。直到阿丽逼着她不得不表态时,她会微笑着点点头或偶尔发出一两声单音。她显然受不了阿丽的叽叽喳喳,不时挂在她唇边那善意的微笑暴露了这一点。

吕可想,吉吉的笑容值得每一个男人信赖。

吉吉的目光再次移向了舞台上的那个男孩,她的目光像男孩子般狂野,全然不理会此刻吕可向她投来的如此热烈目光,更不会去理会他的感受,就是那样的我行我素,旁若无人。她回头时与吕可的目光相遇,她冲他礼貌地点了一下头,并在阿丽耳边小声的咕噜几句,然后冲他笑了笑便走开了。不一会,阿丽回到了吉吉的身边,略带埋怨地问:

“你怎么连话都没跟人家说一句。”

“我说什么呢。”吉吉不解的问阿丽。

“这还用的着我教你啊,随便说呗!下班一会去吃夜宵,他请客。”

“我不想去,我太累了。”

阿丽停顿了一下:“随你吧,今晚我不回去了,别等我!”

阿丽说完走开了,吉吉觉得她一定又让阿丽不高兴了。她明白阿丽总是想帮自己,可她却觉得只要有她出现的时候,她似乎总会影响到阿丽的心情。她疲倦地将头靠在墙上,无意间发现舞台上的那个男孩正在注视着她,此刻她已经懒得想他的目光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只盼着回家那首曲子早点响起,那就意味着可以收工了。

吕可直到酒吧散场后才离去。他走出酒吧,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等待着那两个女孩,他对那个着一双见大眼睛的女孩有点兴趣,他觉得她身上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蛮有趣的。很快,他便看到两个女孩走出了酒吧,只可惜她们分开了,阿丽微笑着向他走来,而另一个却独自向另一边走去。

阿丽走向吕克的汽车:“咱们走吧。”

“你的朋友?”吕克觉得自己问的多余。

“她有事,正好,不是吗?”

阿丽俏皮的看着吕克,吕克拉开车门让阿丽上了车,吕克启动汽车,可以看到前方吉吉孤单的身影,他的汽车从吉吉身旁滑过,透过后视镜,吕克看到酒吧里唱歌的那个男孩正疾步追上了吉吉,一想到那男孩的手臂将吉吉年青而富有弹行的身体拥入怀中,吕可的心居然会有一丝颤动。他感到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夏夜,他的生活将从此有所不一样。看到她便被她吸引,他是一个轻易不会对什么人有感觉的人,更不会去贸然爱什么人的,而且想爱也是爱不起来的。

吕克一脚油门,汽车飞驰而去。高正急步追上了吉吉。

“你怎么一个人走?这么晚不安全。”

吉吉停下来,审视着他的目光,转身继续自顾自的朝前走。

“你通常不说话,为什么?”高正紧跟着吉吉

“我没话可说。”

“怎么可能,你该找个伴。”

“我喜欢一个人。”

“不,我陪你比较好。你在谈恋爱吗?”

“没有。”

“你看上去象恋爱中的女人。”

吉吉再次停下来注视着高正的目光,像在寻找什么,

高正被吉吉的目光盯的有点毛,继续问。

“你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在街上走?”

“我在等人。”

“等谁?”

“等男人!”

吉吉真诚的说,她的目光就是那么单纯纯粹。

“蠢透了!这样怎么可能有男人呢?”他假装不满地说。

“我希望被一个男人带走。”

“如果有一个男人要带你走呢?”

“我就跟他走!”

“你真的愿意,你会随便跟什么男人走吗?”高正不可思议甚至有点气愤的看着吉吉。

“可能。”吉吉停顿了一下然后确定的回答。

“你不会等到的。”

“只要心诚,最后总会来的。”

“你的想法真的很奇怪,那万一个等到的是大灰狼呢?”高正不假思索的说。

吉吉有点蒙,她还从来没有考虑过是大灰狼还是白马王子的事情,她只确定她会等到。

“你是吗?”她不假思索的问高正。

高正赶紧摇头:“不是。等到以后,你想干什么?”

“想和他在一起。”

“然后呢?”

“就在一起。”吉吉淡淡的说。

“如果这个人一无所有,你愿意吗?”

“这和爱有关吗?”

“没关!但通常一无所有的男人很难找到爱。”

吉吉注视着高正的眼,彼此沉默着,高正打破了沉默,鼓足勇气问:

“如果我说我爱上你怎样?你会怎么想?”

吉吉久久的注视着高正,高正觉得这一刻出奇的漫长。

他拉住了她的手,突然间他体内感到有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吻她,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

她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注视着他问道:“你能抱着我睡觉什么也不做吗”

高正不确定她什么意思,但他还是立刻点点头说:“试试吧”窗外太阳冉冉升起,吉吉重新回到床上,她伸出手臂在高正睡过的空白的床单上搓动了几下,感受到暖暖的阳光照射在脸上,她转动了一下身体躲避开阳光,四脚朝天大八字平躺在床上,想到自己又熬过了一个孤独漫长的黑夜,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她独守着空荡荡的小屋,任时间从她身边悄悄流逝,白天既然无事可做,只好上床睡觉,只有在梦中她才是幸福的。

她凝视着头顶布满裂缝的天花板,她的目光随着裂缝的延伸移向发黄的墙壁。她看到的是未来的空虚绵延不绝。她自己也弄不明白,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她看着那些陈旧的家具心想:19岁,自己离开家来到这里。有的夜晚,当她独自一人躺在这张老床上时,她便会感到特别的孤独,仿佛每时每刻她都会因过度悲伤而哽咽。吉吉希望有个男人注视她,拥有她并且永不放弃,那多美好。可是她总是一个人,一个人的时间太长了。她已长大,这是实事,但她却不知该怎样吸引男人的目光,这令她苦恼。

屋外的楼道里传来了做饭声,以及轻重不一的脚步声,还有人们客套的寒喧声,阿丽依然没有回来,吉吉对此已经习惯了。

“如今躺在这间便宜又简陋房间里的我是谁呢?我远离家园在漂泊中神情不定精疲力竭。此刻为何在此,在干什么呢?我只是一个身处陌生大都市的外地女孩,可我并不担心自己的未来。但我的未来是什么呢?几年后我的生活是否会一成不变?依旧躺在这张老床上做着白日梦呢”想到这里吉吉不免有些烦恼,她希望每天能体验些不同的事,那怕是糟糕的事情也好,总比没事可做强。她瞪着无神的双眼望着自己的未来,变得困惑和迷惘,仿佛面对着一片充满怨责的沉默。

她以前想到未来时,眼睛总是闪烁着光明,可如今路通向何方?大部分的时间她都沉睡在床上,做着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白日梦。她并不知道做梦是要付出代价的,梦醒之后往往是更大的不满足在深深地折磨着她那脆弱的神经!像是在逃避什么,醒了之后她总是四处闲逛,除了越来越迷茫,还有深入骨髓的孤独。她的心里存着求助的念头,但没有人能帮她。这一点她很清楚,所以她拒绝交流!

如今她忘记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她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她生自己的气,因为她活得不比别人快活,也不比别人痛苦。反正每个来到这里的人都渴望着成功。她也不例外,尽管她并不清楚所谓的成功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她明白的是那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她被自己沉重的心绪拽入深渊,一时间又跳不出来,只好自己骗自己。她得不到心里向往的东西,她便紧紧依附于眼下她所拥有的现实生活。她执着于诸多微小的快乐,不再顾及其它。

眼下她不得不让自己成为一线光明,自己发出少许微光照亮自己。她相信爱情会使她有勇气和力量继续在这大都市中存在下去,她期盼着爱情的到来,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想到昨晚那个搂着自己的男人,吉吉感受到一丝温暖的同时却伴随着无边的忧伤,这忧伤既是折磨又是享受,是一种对成长的痛苦的模糊不清的神秘感。当这种感觉向人们袭来的时候,只要人们还年青就无法理解它。

她深深叹了口气,起身来到窗前,窗外的天空艳阳高照。自从吕克离开公司后,吕可便失眠了。长期的生活不规律和紧张的压力,以及睡眠不足,造成了他轻微的神经衰弱。离职后想有一段彻底的放松,什么活也不想干,好好休整休整,可没想到却失眠了,喝酒都不管用。

吕克喝着啤酒坐在沙发看着电视,屏幕上明星做作的访谈节目,他厌倦了影视圈狂乱浮躁虚伪的生活——那里充满了各种新奇的名词,耀眼的明星,奇异的时尚,八卦的故事,冗长无聊的对话,总之是你能想到的和你无法想到的各种欲望充斥着,他脑袋里装满了,有关票子,房子,车子,绯闻,难以置信的活动和从头至尾的无聊,需要得到满足时的哼哼声,生活是十足的忙乱感,不停地奔忙,没有片刻的清静。吕克感到的不仅仅是不安,更是彻骨的无聊和深深的厌恶。厌恶是一回事,变成骗子是另一回事,他从不敢面对自己的心,他很清楚那一切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吕克不停地转换着电视频道,东西方的对抗,环境的污染,核战争的可能性,对于电视里正在播出的内容,他的大脑已经冷却,已经完全融化在漠然之中。他关了电视,静静的坐着,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女人,一个不要话太多的女人来填补他身体强烈的欲望。当他在角落的桌子坐下时,舞台上豹乐队正在演奏着火爆的音乐,十分强烈的节奏有规律的与短的主旋律不断地重复着,没有活跃的对比,一切都是强劲。吕可看着台下随着音乐舞动的夸张的人们,他们的存在不是为了判断和欣赏音乐,而是为了和乐手们一起叫喊,在这里,人们寻找的是认同而不是欣赏;是宣泄而不是幸福。这种宣泄的气氛一点也不会影响到他,吕可注意到英俊的主唱高正成为人们注视的焦点,在台上一声尖的吉他长鸣颤音与台下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中,他的目光很快搜寻到了那个可爱的身影……舞台上乐手们的精彩表演使酒吧内的气氛热烈沸腾,站在角落的酒吧老板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的目光审视着酒吧内的一切,昏暗中站在一角落里的吉吉正注视着台上的高正,身体随着音乐轻轻的摇摆。老板将目光再次移向舞台,他吐了一口烟,烟圈在空中飞舞。

一曲终了,老板示意,很快有一位小姐将鲜花献给了舞台上的高正。

高正接过鲜花短短地说了声“谢谢!”,人们用热烈的掌声期待着他的下一首歌。

高正将手中的鲜花放在地上,他的目光在台下寻找,很快他停在了吉吉的身上。

“下面这首歌送给我爱的姑娘……”高正的话音还未落,顿时就有引起一阵善意的嘘声。

高正冲角落里的吉吉灿烂地微笑,吉吉成了整个酒吧注视的焦点。吉吉极力掩饰住慌张,匆忙环顾了一下四周,感到四周火辣辣的目光注视着她,尤其是她的同伴们那嫉妒的目光,她立刻又骄傲得像一个公主。

她突然想将所有嫉妒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她确实做到了。她不再躲避高正的目光,她站在角落里冲他微笑以示回应。

高正冲她诡秘的一笑,他拨动了吉它。抒缓动听的音乐飘荡了起来,他的身体一仰一合,起初是徐缓的,抒情的,随后节奏快起来,他的身体也随之跳动起来,并且摇摆得更起劲。他的右脚随着每一个节拍重重地击在舞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他的脖子开始钩子般地晃动。他的头低垂着,将吉它紧紧地拖在怀中,使劲地拨动着琴弦,仿佛用尽了他身体的全部力量。

乐调升起来了,贝司和鼓手同时弯起了脊背拼命地越擂越快。他的头发随着音乐飞舞着,他开始奏和旋一阵阵优美和音有如骤雨般从他手中的吉它倾泻而下。它们汹涌着,奔腾着,就像巨浪翻滚的大海一样,人们的情绪不由随着激动起来,他的额头有了汗珠,在灯光照射下晶莹透亮。

他扬起散乱在眼前的头发,脸上荡起了微笑,他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吉吉,冲她灿烂一笑。

在他开口唱出第一句歌词时,吉吉已溶化成水。正当吉吉沉浸在高正给她的巨大快乐中时,阿丽匆匆地来到她身边,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老板叫你!”

吉吉回头看了看站在吧台内阴沉着脸的老板,匆匆向老板走去。

老板挺着溜圆的大肚子,说道:“别光只顾着听歌。”

老板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看了吉吉一眼说:“好看不实用的东西最好小心点。”

吉吉无语,没太明白老板话的意思。

一顾客跑到台前问道:“请问有鲜花吗,多少钱?”

酒保很快将一束鲜花从吧台后递了过去。

老板抿了一口酒对吉吉说:“去那边的桌子看看,是否需要加酒。。”

吉吉转身离去时,回头看了一眼老板,但她也没从老板的眼里看到更多的东西,她快速向左边的桌子走去。

老板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吉吉的背影,又转向台上正在演唱的高正,他吐了一个长长的烟圈,烟圈在黑暗中扩散了。

吉吉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舞台上的高正,这一夜,吉吉爱上了一个声音,她再也不想听到别的声音了。

酒吧内上演的那温情的一幕,是无法逃过吕克的眼睛。那个大眼睛叫吉吉的女孩,整个晚上一点也没感受到来自他热切的目光,眼中根本没有他的影子,他是不存在的。他觉得让自己对某一个女人保持持续的热情,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这一夜,吕克感到出奇的郁闷无聊,他只是在一个酒吧里,暗自迷失了自己。在其他人毫无觉察下,他默默地离开了。毕竟,一切对他都没有那么重要,忘记他原本想要的一切很简单。吉吉的眼睛死死盯着高正,一下也没眨,她像是要看穿他,看透他那黑漆漆的目光后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阴谋。

她什么也没有看到,看到的只是高正灿烂的微笑。

他的微笑似乎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思,她像是要掩盖她的失败,她的胳膊在夜空中重重的画了一个弧线摆脱了他的手。

“你听我把话说……”高正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她打断了。

吉吉生气地说:“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高正突然大笑起来,吉吉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笑,这使她更加气愤。

高正微笑着说:“你对我观察的挺深入。”

她冷默地回答:“不需要观察,人人都看得出。”

进一步嘲弄高正,吉吉觉得很有趣;爱不会完全排除刺痛对方的愿望,尤其是单方面的爱往往和狠连在一起。至少现在她不能保证高正和自己有相同的感受,她对他冷默只是想让他痛苦,因为他使她伤心。

她想,如果他真的爱她,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走。

她看到他失望的眼神,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崩溃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心里想说的话一旦出口却变成了另一个样子。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说话,这一切不正是她一直渴望的吗?也许是因为他太气胜了,她脆弱的自尊心在作怪,同时对自己都感到有点厌恶。

她在内心乞求他千万别当真,不要走,她等待这一刻已很长时间了。谁让他这么久才来找她呢,他本该在更早的时候就该来说这些话的呀。在她想自己不爱他的时候,她就已经爱上了他。

她没有力量再坚持下去了,她想尽快逃离,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

她听到一个无比温柔的声音:“你别走。”

高正的声音是那样的温柔,她不由得停住了脚步,他走上前来深情地注视着她。

“给我机会,让你看到别人看不到的。”

空气仿佛一瞬间凝固住了,吉吉窒息在哪儿,梦游般的痴痴的看着高正微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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