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字眼太过绝望，绝望到连薄靳霆都感受到了窒息。
他伸手猛然抱住了她，将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他不想再听了，在他手里，这种事情并不少见，又或者，他本身就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于他而言，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好了。
可这一刻，他无比想要回到过去，想要直接杀了那个冷血无情的自己。
“别说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甚至带了几分乞求。
那次事件，最后只是化成了一张文件，归纳到了他的档案里。苍白的几行字，描述了所有的过程。
但在叶小萌这么云淡风轻地说出来的时候，却化成了一把把的利刃，深深刺进了他的心窝，道道深可见骨。
他温热的唇落在她的额头，“不要再说了好吗？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忘了吧。”
那么强大的男人，听得眼睛都酸了起来。他只有一个想法，让她别说了，他受不了，受不了那种想要杀了自己的感觉。
叶小萌深吸一口气，顺着他的力道，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声音也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请求，“那你可以不碰我吗？我是真的觉得很恶心。”
现在闻到薄靳霆身上的那股薄荷味，她心里再没以前的沉迷，只有一种在海上不停漂浮的眩晕感，就像回到了那个夜晚。
他脸色苍白，紧紧咬着唇。
薄靳霆的身体蓦然僵住，他的手就放在叶小萌的后背上，一瞬间紧紧握起，有抹新红。
他不能放，也不敢放。
突然，胸前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道。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力气，但是他能感觉出，叶小萌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耳边是她绝望得快要窒息的声音，“我求你了，放开我。”
她的声线猛然拔高，似乎真的受不了。
最终，他还是缓缓松开了手。
在松开的那一瞬间，叶小萌猛然偏过头，“呕”的一声，直接吐在了后座的地上。
从中午到现在，她几乎什么都没吃，在叶振涛的寿宴上，她本来是想吃东西的，最后却被打断了。现在，她吐出来的也只是一些酸水。
叶小萌摆着一张小脸，静静地盯着地上的酸水，小心翼翼的回过头看了一眼薄靳霆，“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
她是真的忍不住了。
薄靳霆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听着她真诚的道歉，全身上下都痉挛了起来，感觉自己被她折磨得要疯了。
他退后一些，声音干干地说道：“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他，是他自己亲手造就了这一切。叶小萌从头到尾都只是个无辜的人。
她解开安全带，迅速从包里翻出了纸巾，蹲在车上，想要把那些呕吐物清理干净。
“不用了。”薄靳霆刚要抓住她的手，可就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又猛然收回去。
“你不用管。”她声音干涩地认真说道。
颤抖着的嘴唇突然停住了，空间狭小的车后座缝隙里，她脸上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我是不是又做错事情了？”
她怎么总是这么蠢，什么都干不好，她明明记得，有给自己的智商充过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