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溪又给了他额头一个栗子,道:人能克制住去抢银行的欲望,不能克制住出轨的欲望?你回房睡觉吧,我要睡了。
程越溪翻身就用背对着他,不理他了。
曾琦伸手从他身后抱住他,说:能再试试吗?
程越溪:试什么?
曾琦:睡在一起。
程越溪:
程越溪说:那你放开我,要是一会儿我睡着了,你就不走,要是我睡不着,你就走。
曾琦说:要是我睡着了,你还没睡着怎么办?这个可能性也有啊。
程越溪说:那我就去你的房间睡,这不好解决吗?
曾琦:啊,对。看我真是笨。
程越溪:
第二天早上,曾琦是在程越溪的床上醒来的,程越溪是在曾琦的床上醒来的。
曾琦在心里感叹:看来还是不行。他也不知道程越溪到底要怎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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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越溪周三要飞广州出差,曾琦周二就想晚上早点回家,结果晚上却是十点多才回。
他到家的时候,程越溪刚到家洗完澡。
曾琦晚上喝了点酒,所以面颊红扑扑的,到家就去拿矿泉水喝。
程越溪这晚是请几位同事吃饭,反而没喝酒,他洗完澡穿了柔软的睡衣裤,看曾琦一副很发燥的样子,便问:你这是喝酒了?
曾琦可是总说喝酒增加肝癌发生率的人,他是坚决反对喝酒的,居然也会喝酒。
曾琦说:我就喝了半杯红酒,不得不叫了代驾。我烦着呢。
曾琦就是两杯啤酒的酒量,半杯红酒估计很够他受的了,而且他还心理抵触酒精。
曾琦长得高高大大,有188公分那么高,但是喝了酒半醉了,又是在程越溪跟前,就颇有些孩子气。
哦?程越溪道:是什么事?你怎么不叫我去接你?
曾琦恍然大悟地露出惊叹的表情:哦,我居然没想到可以叫你去接我?!
对啊。你怎么不叫我去接你?程越溪看他这样挺好玩的,就站在他跟前一直盯着他说。
曾琦喝完了一瓶矿泉水,把矿泉水瓶往垃圾桶里一扔,就抱住程越溪的腰,说:我下次就叫你。我想着你可能在忙,这次我就没告诉你。
嗯,你今晚做什么去了?程越溪觉得曾琦应该是遇到了不太高兴的事。
曾琦想了想,说:就是有个领导不能告诉你是谁,介绍了一个他的亲戚的小孩儿,保送了,要来读我的研究生。我烦着呢。
程越溪没想到曾琦居然烦这种事,多少人巴不得收领导介绍的学生呢。他抬手摸了摸曾琦的脑袋,说:那就收着,这有什么可烦的。学生嘛,一个也是教,几个也是带。
曾琦说:一看就不是会好好学习和做事的人。招来了,不干活,但不可能不给人成果让人毕业,这很容易带坏实验室风气,也对其他学生不好,但是又不能不收。
程越溪说:你应下了吧?
曾琦嗯了一声,程越溪替他松了口气,他就怕曾琦不应下得罪上面的人,因为曾琦就是可能不会应的那类人。程越溪知道曾琦到底在难受什么,他一面为曾琦那份正直感到可贵,一面又为他的正直也不得不屈从于权贵而感到疼惜。
程越溪搂着曾琦的背,说:也不一定就是很差的学生。
曾琦把脸埋在程越溪的肩膀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嗯。我们这也不是什么吃香的专业,又苦又累又有风险,既然要来读,想来也是有觉悟的,不然去读其他专业不就好了,是吧?
程越溪被他逗笑了,道:是啊。说得你那里是魔窟似的。
曾琦叹道:怎么不是呢,毕竟是做病原的。
程越溪说:好了,快去洗澡。
曾琦站直身体后,又看了看程越溪,只见程越溪眉目含笑,那句山是眉峰聚,水是眼波横,倒是很好地印证在他的身上,想到程越溪第二天就要离开了,曾琦不由很是不舍,色/心又起,再次赖到程越溪身上。他抱住程越溪,嘴唇贴在他的耳后和脖子上亲他,低声说:越溪,你好香啊。
程越溪很喜欢用香水,大多数香水都是较中性的香味,曾琦以前只是帮他妈买香水的时候才会关注香水,但他现在却很主动地去了解了一些香水的知识,还网购了一些他认为程越溪会用的自己也会喜欢的,只等收到货了就摆到程越溪卧室的梳妆台上。
程越溪把他推进了浴室里让他洗澡,说:别闹了,赶紧洗澡。
曾琦看他要烦自己了,只得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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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越溪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曾琦去上班,刚到办公室时,都觉得没什么劲儿,直到把这天要做的工作都写在了记事本上,看到那么多事要做,才不得不打起了精神来。
曾琦当晚回家,家里冷锅冷灶冷床冷铺,唉,一个人的日子,突然就觉得难熬起来了。
他去洗澡前给程越溪发了个微信,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可不可以视频,但信息如落深谷,程越溪没回他。
曾琦洗完澡坐到床上去看这一天新出的文献时,微信响了,他以为是程越溪回自己信息了,马上拿过手机看,发现不仅不是程越溪回他信息了,还是实验室冰箱温度监控系统报警了,有一台80c冰箱温度升到了40c。
曾琦心想这应该是谁开了冰箱找东西半天没找到吗?
他只好把手机扔到一边继续看文献,没想到过了几分钟,微信再次响了,还是冰箱温控系统报警。
曾琦只得给负责这台冰箱的学生打了电话,询问冰箱的情况。
因为他们是做病原的实验室,样本库冰箱的管控很严格,不仅有监控器24小时监控,而且钥匙是专人管理。
曾老师,我看到温控报警了,是我在找样本,所以开得有点久,冰箱没坏,您放心吧,马上就好了。
曾琦虽是得到了这样的好的回答,但还是不高兴。
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觉得不高兴,与冰箱半点关系没有,只是因为程越溪这么晚了还不回他消息,程越溪到底在搞什么鬼。
由爱故生忧,曾琦望着满屏的英文字母,脑子里却是这句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话。
直到他要睡了,程越溪才回了他,微信一响,曾琦马上拿起手机看了,程越溪说:刚才在开会,一直没来得及回你。
曾琦心情瞬间好了,他回:你们怎么开会到这么晚?
程越溪:有紧要的事要安排。
曾琦:你可以视频吗?
程越溪发了视频请求过来,曾琦本来马上就要接起来,但手指在接触到屏幕之前,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躺着窝在被窝里的,于是马上翻身而起,又调亮了房间里的灯光,还赶紧抓了抓头发,这才接了视频。
曾琦不看程越溪,先是从视频窗口里看了看自己的样子没有什么问题,才把程越溪调回主屏上,说:你今天累吗?
程越溪在酒店里,手机应该是架在桌子上的,他一边和曾琦讲话,一边在收拾文件,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