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么药,小时候到处跑,膝盖摔得乌青破皮什么的都是常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像上次她大姨妈一样,多常见的事,温贤宁差点要送她去医院。
“没事,不用擦药,过两天就好了。”
“早点好,方便你也方便我。”
岑也:?
一秒后——
岑也:“……”
怎么越来越无耻了呢!
她气得丢了个白眼过去,转身就要去旁边的柜子那里换衣服,但温贤宁起身,直接把她抱到了床上。
“能不能听话?”男人语气微恼,捏着她的小腿,左右看了看她的膝盖,不知是不是气着了,突然来了句:“除了做爱的时候是真乖,其他的乖,都是假的,装出来的。”
岑也:“……”
好大一个无语。
温贤宁却仿佛只是在说着普通的事,表情都不带一丝变化,声音还是不大愉悦,但因为专心给她膝盖抹药,分散了注意力,听着也就没那么焦躁。
岑也一脸生无可恋地坐在床上,根本不想开口说话。
过了会儿,温贤宁给她上好药了,起身道:“你这样走路也不方便,在家休息吧,下午我回来接你。”
岑也立马拒绝:“我今天还有事。”
“什么事非今天去不可?”
“客户那边要签合同。”
温贤宁:“让凌箫帮你去。”
岑也又是一脸的无语。
他自己当老板使唤人习惯了,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
就算他们私下跟凌箫有交情,但明面上凌箫是她老板啊,哪有员工自己偷懒在家休息,要老板抽时间帮忙去签合同的。
岑也轻声嘀咕:“跟你说不清楚,反正签合同的事我要自己去。”
尤其这是进入凌箫公司后的第一个单子,万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确保没有意外。
温贤宁突然想起来,“你签合同是不是去我们公司后面那里?”
“嗯。”岑也点头,声音低低的:“就是上次岑溪的车和你的车撞起来那里。”
温贤宁的眼神霎时变得深邃难窥,气场都冷了几分。
随后,他问道:“合同在哪里?”
“车上。”
合同一早就准备好了,岑也怕有时候在外面,又要跑回去拿合同的话太耽误时间,就带在了车上。
她的车是温贤宁给她开的,一辆蓝色的保时捷,是陆言遇送的。
那么骚包的颜色,的确是陆言遇的审美,但送给温贤宁之后,温贤宁只开过一次。
车库里大部分都是黑色和白色的车子,这两蓝色的保时捷停在其中,显得特别扎眼。
正好后来岑也去了凌箫那边上班,为了来回方便,温贤宁就直接给她开了。
“那你换衣服,我们开你的车过去。”
岑也:“你不自己开车吗?”
“坐一下你的车不行?”
“……行。”
车是他的,有什么行不行。
这一大早也不知道跟谁生气,说话好冲哦。
……
路上是温贤宁开的车,美其名曰怕岑也膝盖不灵活,万一遇到紧急情况,会来不及做出反应。
岑也被他拙劣的借口给逗笑,伸手戳了戳她的胳膊:“你是心疼我吧?”
温贤宁故作嫌弃地瞥了她一眼,“少自恋。”
“那你就是在弥补。”
温贤宁:?
“我膝盖变成这样,是你弄的啊,你是罪魁祸首!”
“我罪魁祸首?”温贤宁勾了勾唇角,笑得玩味:“昨晚是谁一直在车上勾引我?”
岑也:“我那是喝醉了!”
“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喝醉的人就喜欢说自己没喝醉啊!”岑也继续硬着头皮狡辩,“就像白痴都觉得别人才是白痴。”
温贤宁琢磨着她的这句话,表情忽然变得意味深长,一字一字慢慢地说:“嗯,白痴,都觉得别人才是白痴。”
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觉了,总觉得温贤宁的这句话,好像是在……内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