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没注意到,此刻她和温贤宁的姿势……有点不对劲。
早前以为他今晚不会回来了,图方便穿了条睡裙,此刻全部湿透,那画面真是多看两眼都不行。
岑也叨叨叨地还在数落他今晚的种种不是,温贤宁却早已经心猿意马蠢蠢欲动。
等到岑也发现他眼神不对的时候,他已经箍住岑也的腰吻下来了。
呼吸急促间,有人特别不要脸地承认:“我的确想睡你。”
自从和她有过亲密接触之后,就跟着了魔一样想要把她全部拥有。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只是对岑也的身体有了兴趣,就像忽悠陆言遇时说的那样——单纯地想睡她。
可后来他发现,自己的目的并不单纯,要不然他只要答应岑也睡完了会早点跟她离婚,就能得手,何必费别的劲。
其实就是想让她自愿,不求情到深处的合二为一,至少也不应该是为了利益。
今晚的温贤宁比上次对她动手动脚的温贤宁还要可怕,一上来就是要把她吃掉的架势。
浴缸里本来就没有多少面积,岑也根本躲不掉。
被吻了一阵之后,她又因缺氧脑子都迷糊了,整个人发软要往温贤宁的身上倒。
虽然她在爱情方面无欲无求,但也不能用这样的方式考验她的定力吧?
成年男女,一旦被撩拨起来,尤其对方长得又帅技术又好,你也不讨厌的情况下,还真的会……想要。
湿透了的睡裙被温贤宁脱下来扔出浴缸,然后是他身上的衣物。
岑也紧闭着眼睛哪也不敢看,到最后干脆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假装自己不存在。
温贤宁被她的小动作给逗笑了,低头在她颈间蹭了下,“在这还是回床上?”
他本来是想问岑也是不是真的同意了,但又觉得都做到这一步了,还问那样的问题,万一岑也来一句不同意,那他岂不是尴了个大尬。
于是故意用了二择一法则,无论她选哪里,都等于是同意了。
岑也没回答,她现在只想装死到底。
以前她还以为,没有感情的两个人是没办法叠在一起做亲密之事的,原来并不是。
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开(随)放(性)的多。
难怪社会上毁三观的事情比比皆是,人在原始的生理欲望面前,意志力简直不堪一击。
温贤宁这时却突然把她抱了起来。
岑也惊得一下子放开捂住脸的双手,转而抱住他,“怎、怎么了?”
“去床上。”
浴缸里虽然刺激,但舒适感肯定没有在床上来的好,可别第一次就给她留下阴影,以后苦的是自己。
出浴室之前,他还体贴地用浴巾给岑也擦干了身体。
岑也继续捂脸:我不存在我不存在……
两人回到床上,岑也在他压下来之际,伸手把灯给关了。
一切到位,就差临门一脚,然而……手机响了。
经过刚才一系列的前戏,岑也本来就有点怕了。
所谓的男欢女爱,好像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美妙?
她总觉得,温贤宁会撕了自己。
“电话!你有电话!”
“不接!”
这个时候接什么电话,温贤宁甚至想好了,待会儿结束之后要看一下是谁打来的电话,问问对方是不是想死!
他压着岑也半步不让,那铃声却持续不断一直在响。
岑也整个人一直往上躲,很明显是临阵退缩了。
温贤宁把人拖回来,抓着她的手摁在两侧,“现在还想跑?”
躲无可躲,岑也只能看着他,额头上有汗,眉也皱着,很是忍耐地说:“我难受……”
他进来一点点就觉得很难受,不想再继续了。
温贤宁的电话安静了一秒之后又响了起来,很明显对方是真的有急事。
“你先接电话好不好?”岑也放软了声音,生怕自己说得大声一点都会刺激到他。
毕竟,有些触感,令她头皮发麻。
温贤宁的脸色已经黑得可以和周围的夜色相媲美了,他咬牙切齿地抓过自己的手机,一接通,还没轮到他吼呢,那边就急吼吼地喊了起来:“二少爷,大小姐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你快来一下!”
这是老宅的司机,他说温静娴出车祸了。
温贤宁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迅速伸手开了灯,一边走到柜子那里去拿衣服穿上,一边问:“哪个医院?”
“中心医院。”
“好,我马上过来。”
温贤宁穿衣服的时候,岑也也起来了。
旁边有他早上换下来的睡袍,岑也拿起来披在身上,说:“你等我一下,我去穿个衣服。”
温贤宁回头看她,神情略别扭:“你在家休息吧。”
岑也:“你喝酒了啊,不能开车,我帮你开。”
温贤宁:“……”
喝什么酒!
其实岑也比他想象中的好搞定多了,下一次不喝酒也能进行到最后一步。
两人换好衣服后,就去了车库。
温贤宁完全忘了红酒瓶还在车上,所以上车之后,岑也一眼就看到了剩下的那小半瓶红酒。
她记得自己早上坐这辆车的时候,车上还没有红酒的。
而且他跟温静娴就是开着这辆车去的,如果是温静娴送他回家的,那温静娴后面又是怎么回家的?
不对——
刚刚老宅的司机打来电话说温静娴出车祸了,那不就说明顾明珠的接风洗尘宴现在才散场,温静娴才回家吗?
那温贤宁……
转头瞪向副驾驶座的人,果然见他一脸心虚。
温贤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强装镇定看着窗外的风景。
虽然车库里并没有什么风景,但此刻他必须装作有风景的样子!
岑也:你等着,回来再跟你算账!
……
车子从家里开出去三个路口后,温贤宁觉察到岑也身上的怒气减轻了一些。
虽然,岑也从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只顾自己开车。
他清了清嗓子,假装自然地问:“你现在还好么?”
岑也还以为他是问自己之前不敢开车,现在又敢开车了的事情,气势汹汹地回道:“我好得很!”
温贤宁:“嗯。”
好就行,不然待会儿到了医院,在他姐面前表现出什么不舒服,他姐肯定要笑话他一辈子。
想了想,他又说:“你真有什么不舒服的也别憋着。”
刚才她太紧张了,不知道有没有擦破皮什么的。
岑也:?
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感觉我俩聊的不是一个话题?
她终于转头去看了温贤宁一眼,然后就看到温贤宁的视线落在她小腹还要偏下的位置。
靠!这个臭流氓往哪里看!没完没了是不是!
岑也气得重重一脚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嗖一下往前冲去。
温贤宁整个人因为惯性往后紧紧贴在椅背上,好几秒之后才恢复正常。
“你慢点开,别等下我们自己也出了交通事故。”
“呸!乌鸦嘴!”
“真粗鲁。”
“我粗鲁?你怎么不说你自己粗鲁呢?”大概是两个人最近渐渐熟了,岑也时不时地就在他面前露出本性,生气的时候说话也不愿意多费脑子,想到什么直接就说了,“我只是说话粗鲁,但你是行为粗鲁。”
温贤宁:“……”
在吵架这一方面,自己还是早早地认清现实,低头认输比较好。
他不说话了,岑也的气很快也就消了。
只不过,下车的时候,她还是觉得那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