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星迟:他咬着唇,南北半球够不够?
南北半球?屈少司有些狐疑,不过他决定信齐星迟最后一次:问。
齐星迟苦笑一声:你知道吗?我更宁愿你拒绝我,至少这样,我还能心存幻想,至少你没讨厌我到希望我去另一半地球。
屈少司一阵语塞:他并不在意齐星迟在哪个半球,只要齐星迟能不再缠他,就算是在他隔壁都没问题。
现在这么一说,好像他多冷血一样。但是这南北半球,不是齐星迟自己提的吗?!
齐星迟见屈少司没理他,他垂着的手用力抓着白大褂,缓慢问:你真的爱昨天的男人?没有一点点喜欢我?他像要证明什么,迫切抬头,灼热盯着屈少司,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你相信我!
这一刻,屈少司汗毛都倒立了。
他当然信齐星迟,连肾都愿意掏,其他事算什么
屈少司默默往后退了几步,伸手去敲落地窗坚不坚固,唯恐齐星迟一个冲动,拉着他一起撞落地窗跳楼
屈少司的担心有合理理由。
原文在虐恋初期,齐星迟见屈少司不爱他,萌生出了和屈少司一起死,下一世重新相遇相爱的可怕想法,并且付诸实践,要给病中的屈少司注射安眠药物,恰好这时屈母来探病,齐星迟才犯罪中止。
疯狂的万人迷团宠。
屈少司找了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这才回:我确定,我爱陆越。他下了一剂猛药,一生都只爱陆越。
咔嚓,这时门被推开。
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的警察,一个年纪稍长的警察,以及江源还有一众部长,他们都听到了屈少司刚才的发言,现场一度鸦雀无声。
除了警察,全知道隔壁新搬来的总经理,叫陆越。
屈少司:
江源拍了一下脑门:糟糕!我还有份文件要处理!转身溜得飞快。
嘶,我好像也是!
哈,我也有哎。
哎呦,我耳朵好像耳鸣了,什么都听不见,我回办公室喷点糠酸莫米松。
几个部长也纷纷溜了,只剩下两个摸不清状况的警察,年轻的挠着头问:你们谁是闯入者?
屈少司早什么都听不见了,他认真沉思,开除掉所有高层,屈氏应该还能维持吧?
齐星迟却心如死灰,他见屈少司再没看他一眼,主动上前,说:我。
萧宝珠忍耐着把齐星迟保释回家,到听到齐星迟决定要去国外进修五年,她彻底怒了。
她历尽万难找回的孩子,萧家真正的少爷,将来可是要执掌萧家,绝不能浪费时间在没必要的事上。
但面上,萧宝珠笑着摸摸齐星迟的头:你做的决定妈都会支持,乖,累一天,去休息吧。
齐星迟点头,上楼休息了。
等齐星迟背影消失在二楼楼梯口,萧宝珠这才给市医院领导打电话,通知他们:取消我儿子的名额,否则明年萧氏不会再赞助。
然而几分钟后,院长客客气气给她回了电话:萧夫人,谢谢您热心还想资助本院,不过明年后年,后面十年内名额都满了,您可以等十年后。
萧宝珠:
啪!
下一瞬,她扔掉电话,在木地板砸出了一个切口。
*
晚上屈少司和屈母通电话,屈母随口告诉他,齐星迟下周会出国进修,五年后才回来。
惊喜来得猝不及防。
屈少司挂了电话,他泡了杯咖啡准备庆祝,喝几口又不是滋味,喜悦需要分享,他想有人来分享他此刻的喜悦。
终于。
他终于解脱了!
屈少司拿起手机,滑到屈母觉得不合适,又滑到苟利景,结果拨过去: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过五分钟。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
过去十分钟。
您拨打的电话
半小时后。
您拨打
咖啡已然凉透。
屈少司丢开手机,挂着的御守一松,掉到了地上,屈少司垮脸捡起来,闷闷又挂它回去。
喜悦丝毫不少,在胸腔堆积得越来越多,特别、特别想告诉哪怕一个人,他此刻无比高兴。
不然
屈少司视线挪向隔壁。
问问陆越?
早上社会性死亡的一幕还在,现在找陆越,会不会不太好?
屈少司认真思考着。
几秒后,他还是觉得有人分享他此刻的喜悦最重要,他再次拿起手机,小指卷着御守的袋子,给陆越发信息:在公司吗?
陆越:在。
请你喝咖啡?
十楼?
一会儿见!
屈少司认真冲泡了两杯速溶,火速端着下去十楼。
这次是他先到,他在上次陆越等他的地方停住,把热腾腾的咖啡放在前面的台子上,双手撑着栏杆,仰头欣赏外面的夜景和夜空。
天气很好,星星特别多。
屈少司难得有雅致,眯着眼睛数他眼前的星星。
1、2、3、421、2
数到第21颗,他听到了脚步声,偏头一看,果然是男人来了,左手似乎端有东西。
等陆越走近,屈少司才看清他端着的是一盒还沾有水珠的杨梅,每一颗都有乒乓球那么大。
你请咖啡,我请水果。陆越走到他旁边,放下杨梅,端起其中一杯咖啡,喝了一口,他笑,屈总泡咖啡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屈少司当然不信:速溶咖啡泡出来都一个味儿。
还是有微妙的差别。陆越递给他,不信你自己喝。
屈少司狐疑接过来,转过圈,在另一杯沿尝了一小口:好像他抿着舌尖,是比之前好喝?这是什么原理
陆越视线始终看着屈少司,他挑眉:好心情就能泡出好咖啡。
这样?屈少司目光落到杨梅上,他举一反三,拿起颗杨梅咬了一口,那好心情吃杨梅会不会更甜唔!他眼睛亮起来,把剩下的杨梅吃完扭头,感叹不已,真的有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