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属荒唐至极!
本就毫无期盼,却一朝掉进了范仲岐那个混蛋的甜言蜜语。
她怎能舒心?
当她辞别了小姐妹,竟鬼使神差的去了清吟书寓。
那副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时,正搂着书寓里的姑娘,逍遥快活。
处心积虑了多年,竟败在了如此薄情之人的手上。
她心想,定要范仲岐给个说法。
哪怕世人知道,又能怎样?
与其在府里当个活死人,不如奋起一搏!
她一咬牙,一闭眼,疯了般的往书寓大门冲过去,却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一道身影,挡住了去路。
猛地,停住脚,已是来不及。
撞进了阻挡之人的怀里。
“姨娘,您这是要去哪?”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姨娘后退一步,仰头望去,“大少奶奶?”这一声,夹杂着莫名的颤音。
大少奶奶自是点头如捣蒜。
怪不得小姨娘没有看清,只怪大少奶奶生的太高,连些许男人都要仰头张望。
当撞上的那一刻,她真以为撞的是个男人。
就在她呆愣之时,大少奶奶将她扯到一旁,“姨娘,您怎么来书寓了。”
她轻声问道:“您有熟人在书寓里。”这句心照不宣的话,只教小姨娘赶忙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忽然,大少奶奶笑了笑,“姨娘,您这是......”
自是在追问,到底是认识还不是不认识?
小姨娘深吸一口气,赶忙寻了个借口避过去。
大少奶奶顺着小姨娘的话说道:“我也是来给仲邺送东西。”
小姨娘赶忙堆砌一张笑脸,连声夸赞大少奶奶贤惠。
两人心照不宣的说了几句,大少奶奶便以去学堂接范博越离开了。
独留小姨娘一人,呆站在清吟书寓的角落,被阴影遮挡了全身。
就这样,站了许久,直到腿麻不稳,她才不甘的回去。
甫一回去,直奔大姨娘的院子里,定要将窝在心口的怒气寻个去处。
谁成想,一股怒气还未消散,却又徒添了另一股。
理智怎能还会站在她的那一边。
“姐姐,您信也好,不信也罢。”她轻轻的抚着肚子,“这里一天天的变大,除了瞎子才看不到。”话虽如此,却也只不过在拼死一搏。
闻言,大姨娘仰天冷笑数声,忽然,微颔首,“到时候,姐姐定会恭喜妹妹。”她顿了一顿,“老太太,不定会如何欢喜?”
这句别有用意之话,只教小姨娘抚在肚子上的手一顿。
她紧咬下唇,暗自腹诽,既然大姨娘已经把话说的这份上了,她也无须顾及。
难听的话一句句,扔过去,却被大姨娘轻而易举的还击回去。
气愤至极,她撂下一句狠话,“姐姐,定要关照好媒婆,到时候可别鸡飞蛋打了。”她忽而冷笑,“别怪妹妹,没提醒!”
话落,她毫无留恋的,掉头离去。
待她身影消失,大姨娘的身躯轰然倾倒,摊在椅子上。
目光无助的盯着小姨娘远去的方向,却什么也看不清。
时间好似静止一般,大姨娘心底隐隐地飘着寒气。
直到此时,她才认清小姨娘狠厉的另一面。
已是为时已晚!
就算,她再有心拉拢,小姨娘怎会识不出她的别有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