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教众人仿似都闻到了巡警甲身上的酒气味。
可巡警的这一番描述,已令范仲白心下一松,
昨夜,他与黑彪将巡警甲的尸体移到河边时,便欲将尸体抛入河里。
黑彪赶忙阻拦。
范仲白不明所以的望着他,只见他从怀中掏出数瓶白酒,抵开巡警甲的嘴便灌了下去,又将剩余的白酒全部倒在巡警甲的身上。
待酒水浸透,一股刺鼻的酒味混合在空气中,只教范仲白干呕难耐。
黑彪笑了笑,又将尖刀所刺的伤口处理一番,这才将尸体抛至河中。
如此,就算尸体被发现,也能侥幸避开嫌疑。
至于巡警们再如何判定,只要不再扯到客栈上,他也无心再管,
“尸体现在在哪?”陈长官问道。
巡警禀报,他们这一队人马,各自分工了好几路。
他负责报信,还有两人留下来看守,另外一个人去衙门里请仵作去了。
合作之周全,只教陈长官连说了两个‘好’字。
巡警笑了笑,“都是小的本份。”
闻言,陈长官睦色一深,吩咐一声,欲去现场查看。
巡警赶紧阻拦,“长官,估计仵作已经到现场了。”他顿了一顿,“不如,咱们在客栈等消息吧。”
陈长官略一思索,点头称好。
随后,与范仲白几人一起往包间而去。
恰在此时,那些结账欲走的客人,转身回到客栈里,再次入住客栈。
失踪的巡警甲已经找到了,他们也没必要非得离开。
众人一副望眼欲穿的神情,期待着巡警带回最新消息,了却好奇之心。
而二楼包间内的陈长官,望着楼下柜台前的情景,嘴角向上一勾,笑容满面。
再回转头时,微不可查的瞄了一眼范宜晴,越发的心情大好。
就连这几日的不爽快,也消了几分。
片刻之后,巡警便将仵作带进来。
一番查验过后,巡警甲最终死因,酒醉不慎落水而亡。
陈长官略一思索,交代一声,巡警甲的后事,按照衙门里的规矩办便好。
随后,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先退下吧。
此时,白灵才将整颗心放进肚子里,瞄了范仲白一眼。
随后,端起茶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
昨夜事后,她滴水未进,这会子才发觉腹中甚是饥饿。
连胆汁都吐出来的人,此刻不可开怀畅饮。
这幅样子,早已落尽范仲白眼底,他吩咐小厮给四少奶奶端一碗清粥过来,便又与陈长官客套着。
“仲白老弟,都是为兄的不是。”他指了指一楼,“险些把客栈的买卖都吓跑了。”
范仲白微颔首,示意真相大白便好。
“等我回去,定要赏罚分明。”言下之意,便是论功行赏。
散播错误信息的一定要惩罚,而立功之人必须重赏。
话到此处,他又瞥了范宜晴一眼,轻添了添下唇。
范宜晴从端起的饭碗缝隙间留意到,头越发的低进饭碗里。
而两人间无声的往来,早已落尽白灵的眼底。
一碗清粥下肚后,她终于恢复了几分力气,便喊着七小姐与她先出去。
闻声,七小姐彷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拽着她便推门而出。
待二人身影消失之后,陈长官轻扯了扯一侧的嘴角,心内彷如猫爪般的,痛痒难耐。
他心想,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早晚有一天,范宜晴会乖乖的住到郊外的宅子里,只属于他一人。
而苍天若有眼,必会有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