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买卖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您又不是不知道。”
范仲邺气鼓鼓的,连吃得滚圆的肚子都配合着他的表情一上一下,“四弟,上次被你蒙过去也就算了,你是觉得大哥四六不分吗?”
随后,一脸严肃的说道:“只要这买卖有你的一份,那就跟咱们家脱不了干系。”
还真是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
他一掌重重的拍向桌面,震起的酒杯跳了几下后,酒水洒了一桌子,“居然,把我们赶出去,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闻言,范仲白脸色沉了下来,顿时一阵低气压蔓延到屋里的各个角落。
这时,范仲岐堆起满脸的笑容,“大哥,消消气,消消气!四弟才不是里外不分的人,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的。“
他扭头望向门口的人,“四弟,是不是误会?”
范仲白低头,向身旁小厮交代了几句,从容的拉开面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而白灵和哑婆站在他的身后,彷如誓死追随的忠臣一般。
“大哥,您要是想一直住在这里也可以。”
范仲邺抬起眼皮,“仲岐,你看四弟这是什么态度。”
“大哥,咱们先听四弟把话说完。”范仲岐劝解道。
范仲邺冷哼三声,扭过头去。
“只是,这客栈的生意您不能插手。”范仲白直截了当的将明白话摆在桌面上,为的就是让哥哥死了插手买卖的心。
那些客套的话,说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范仲邺哆嗦着手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一句囫囵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四弟啊,你听二哥一句劝。”
“二哥,这客栈里面的生意你也不能插手。”范仲白并没有给范仲岐做老好人的机会。
那天夜里,大哥提出要来客栈里坐镇时,大姨娘就在跟前,所以范仲岐跟着大哥一起过来并不稀奇。
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这肚子里的弯弯绕绕能不明白吗?
他心知,拐弯抹角的磨叽半天,还不如直接断了哥哥们的心思。反正这人啊,他是得罪定了,又有何顾虑呢?
范仲岐拉着长音儿连说了三个‘行’字,“四弟,一别这么多年,你可真叫二哥刮目相看啊!”
霍地,他站了起来,“大哥,咱们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还是赶紧走吧。”话落,他将一旁的锦盒摔过去,“既然是来道贺的,这礼物也没有拿回去的道理。”
闻言,范仲邺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心想这三天两人不是合计的挺好的吗?务必割了四弟的肉才能善罢甘休。
就是没有割到肉,喝点血也成啊!总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吧。
二弟这又是闹的哪出呢?
范仲岐拽起大哥的衣袖,便要离开。
可苦了他这幅小身板,使了十足的力气,都没有让范仲邺有一丝移动的痕迹,彷如被黏在椅子上了。
“哎!”
他泄气般的甩开手,“大哥,咱们走了。”
三天前,两兄弟为了各自的心思聚到了一起,生生地琢磨了一个晚上。这才赶了个大早混在开业典礼的人群中,望着高高在上的范仲白。
而他的身边,一水的河口县有头有脸的人物陪在一旁。
更加令他意外的是,连警察局长都来了,这可是让他们范家脸上有光的大事啊。
他本想,结束了就赶紧回去禀报给老太太,可才转身却听到那句‘三日免单’的消息。便又将身子扭过来,随着人群拉起范仲邺直奔三楼客房。
反正,这几日他也没什么事情,就在这里与大哥好好的再筹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