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一摊手,“谁说不是呢?”
“那个人身上就一点线索都没有?”
小厮“哎呦”了一声,“四少爷,听我那个发小说,人都烧的认不出来了。那个样子......”他的脑海顿时浮现出发小形容的样子,使他一阵寒颤。
随之,刚才那幕吓人的情景仿佛又重现眼前。
“那怎么确认就是那个人呢?”
小厮一拍脑门,“这个主事的生来左手就是六指,就算毁尸灭迹也不是那么简单。”
“这下手之人竟会如此大意?”
“四少爷,可能行事之人自以为做的不留蛛丝马迹吧。”
范仲白心想,也只能这么理解了。
“四少爷,”小厮轻声喊道。
“嗯?”
小厮又清了清嗓子,才开口说道:“听我那个发小说,咱们府上的二少爷是他们那的常客。”他抬起眼皮瞄了范仲白一眼,又继续说道:“前一阵子二少爷欠了赌坊一大笔赌债,没过多久就平了。”这里的“平了”的意思,就是将钱还上了。
范仲白追问,“还说什么了吗?”
小厮食指点着下巴想了一会,“没有了。”
范仲白略一思索,“你辛苦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小厮躬身退了出去。
无论这夜有多长,也挡不住晨曦的来临。
日夜黑白,总是有定数的,你想颠倒是非,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接下来的几日,范仲白早出晚归,连哑婆都难得见上几面。
白灵每天都独坐在屋子里,若不是有小菊时不常的过来,这一天她不说一句话。
但是她并不清闲。
哑婆又给她送过来很多书,什么种类的都有,所以她也不觉得这日子难捱。
只不过,她一心惦记着哥哥和小侄子,这也算是她现在唯一的心烦之事。
至于,老太太给范仲白说媒之事,就算她反对也无济于事,何必徒增烦恼。
只是,她依然被困在这院子里,不得自由而已。
但她却认为,比从前好了太多了。
时间在眼前匆匆划过,眨眼之间就到了二姨娘忌日的那天。
三少爷和七小姐一身素衣的打扮,正与老太太辞别。
老太太轻叹一声,“我这病的真不是时候啊,要不然,就跟你们两兄妹去给我那命苦的妹妹上一炷香去了。”言毕,又唉声叹气一番。
其实,每年二姨娘的忌日,老太太都不曾去过。
范仲渊自是明白老太太,如此作为,只不过是找个顺理成章的理由而已。
这时,七小姐轻声细语,好似变了一个人,“母亲,姨娘定会明白您的心意。”
范仲渊神情落寞的轻点头,以示回应。
而他的心里的苦楚,估计连七妹都不一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