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没烧了他的家。
黑烟中,孟洲被熏的乌漆嘛黑的脸向祁宜年望过来,全身上下只有眼睛是白的,委委屈屈道:老老哥,我错了
祁宜年:
祁宜年收拾被孟洲搞砸的摊子,而罪魁祸首洲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
这下完了,别说追老婆了,他不被赶出去都是他老婆修养好。
还好最后祁宜年没对此事说什么,只是让孟洲之后都不要靠近厨房。
孟洲看着祁宜年皱着眉头处理残局的样子。
他老婆好像有些嫌他蠢。
明明未来还不嫌弃他的。
果然是青春期吧。
孟洲自觉理解地想。
祁宜年只是让孟洲不要进厨房,这并不妨碍孟洲在其他事情上献殷勤。
从晨起,递给老婆一杯加盐的温开水,在老婆生火做饭的时候,擦桌子摆碗筷,吃完饭主动洗碗;老婆学习的时候给他扇风,老婆睡觉的时候给他拍蚊子
这些天孟洲的这些举动祁宜年都看在眼里,终于,他忍不住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孟洲握着手里的扫帚,不好意思地说道:想让你做我男朋友。
祁宜年蹙了蹙眉,少年时的他脸庞生嫩,这样冷起一张脸的时候还没有后来让孟洲害怕的立刻滑跪的压迫感,反倒有几分稚气的可爱。
我不喜欢你,说好了让你住十五天,之后你就离开吧。
孟洲不敢置信,怎么会不喜欢呢?
祁宜年反问:怎么会喜欢你呢?
孟洲理所当然道:我扫地拖地洗碗擦桌子擦椅子。
我不需要一个保姆,祁宜年打断孟洲,这些我都可以自己做。说完转身回了房间,没有再理孟洲。
孟洲拄着扫帚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
好在沮丧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经此滑铁卢一役后,孟洲决定改变策略之前行动上不能打动老婆,那就靠言语打动老婆。
在之后,他想尽一切办法在他老婆面前刷存在感。
祁宜年在房间学习的时候,孟洲在楼后的山林里念诗,其声高亢,引得猿鸟齐哀
老婆者,天也,地也;老婆的光辉,日也,月也;老婆的首饰,金也,银也;老婆的财产,宅也,田也;老婆的训诫,朝也,暮也;老婆的容貌,玉也,花也;老公犹如采花蜂,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老婆辛苦为老婆甜!
啪
祁宜年房间的窗户被狠狠关上。
孟洲:他诗还没念完呢。
虽然经历了挫折,但孟洲不放弃。
为了向老婆展现自己绝高的思想道德觉悟,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和老婆亲近的机会。
祁宜年上山砍笋时,孟洲亦步亦趋,他也不会,他也不添乱,诶,他就看着,给他老婆背孟氏家规:
要听老婆的话,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
要听老婆的吩咐,老婆做什么都是合理的;
要给老婆买东西,老婆要什么都是要满足的;
一颗被拦腰砍断的笋子骨碌碌滚下山坡,祁宜年直起身,冷声道:回去了。
孟洲停下他的家规朗诵节目,探眼看了眼竹筐里孤零零躺着的一颗笋,诶,够吃了吗?
减肥。祁宜年冷冷道,背上竹筐就往下走。
孟洲连忙追上去,年年,我帮你背啊~为了不再被迫叫老哥,孟洲这几天都叫他老婆的另一个昵称。
祁宜年的步伐没带一丝停顿,甚至走的更快了。
祁宜年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孟洲在上游边泡脚边和他讨论《男诫》,男孩子的脚不能随便给别人看。
孟洲用脚丫子踢了下水花,我是因为这里只有你和我,才会把脚露出来,我是很守男德的。
祁宜年把刚被水泡湿的衣服捞起,站起身,洗完了。
诶?孟洲看着转身就走的他老婆,脚趾动了动,我还没洗完呢
祁宜年泡果酒的时候,孟洲在旁边端着一小杯闻味道,有男德的男人都是戒烟戒酒的,除非他老婆让他喝。
孟洲眼睛看了看正在洗果子的祁宜年,期待地问:我能喝吗?
祁宜年眼角的青筋跳了跳,良好的修养还是没能让他直接粗鲁拒绝,声音从牙缝里吐出来,随便。
孟洲得了老婆允许,立刻愉快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果酒。
甜甜的。
呜呜他老婆手艺真好。
仰头把一整杯喝尽。
眨了眨眼。回忆了下味道。
然后啪的一声向后倒去。
祁宜年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去,就看到孟洲倒在地上。脸色酡红,是喝醉了的样子。
祁宜年:
孟洲倒头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后,他没有放弃对老婆的纠缠,继续无孔不入地渗透到祁宜年的日常生活中。
祁宜年做饭,他在旁边背诵家规;祁宜年喝水,他在旁边吟咏家规;祁宜年晨练,他在旁边赞美男德;祁宜年睡觉,他在门外哼唱男德
七天后,祁宜年被折磨的不胜其烦,忍无可忍道:你没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吗?
孟洲:!
这是一道送命题!
孟洲斟酌了一下,试探道:我全部的人格都用来听我老婆的话。
祁宜年转身摔门而去。
孟洲还以为这次也是像之前一样他老婆被他搞烦了,之后就会理他,没想到之后祁宜年对他退避三舍,几乎是孟洲刚看到人,人就溜了。
孟洲才知道,原来他老婆躲起来,他根本追不上。
嘤。
眼看十五天时间已经过了大半,孟洲觉得不能坐以待毙。
但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他老婆喜欢上他呢?
孟洲开始仔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