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宜年这是在邀请他起睡觉吗?
他以后也能在床上睡觉吗?
安静的二层小楼上除了祁宜年的呼吸声, 就只有孟洲的心跳声,下下, 砰砰然,然后慢慢地, 数万直播网友就看到镜头前的孟洲看着他老婆的睡颜, 脸逐渐红了。
。。。
这是什么现实版痴汉
我哈哈哈哈爆笑,孟洲洲竟然这么纯情的吗!
好甜啊好甜啊我不行了
请你们立刻马上原地上床!
好会儿后, 孟洲才慢慢找回自己的思维,他矜持地咳了声,确定祁宜年身边的那半床就是给自己留的, 嘴角隐秘地勾起点。
随后眼神看着别处,脚步却忠实地步步靠近竹床。
孟洲停到床边, 轻手轻脚地半只膝盖跪上了床侧。
看他们住的这个四面漏风的小破楼, 就能知道节目组准备的床也不是什么好床, 几乎是孟洲刚把腿放上去,他压着的地方就明显凹下去块,传出了嘎吱的声木片响。
原本安稳睡着的祁宜年好似被声音吵到了,皱了皱眉。
孟洲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他屏住呼吸看着祁宜年两片鸦羽似的睫毛颤了颤, 然后悠悠转醒。
孟洲:
孟洲缓缓移动自己的膝盖想要不动声色间把腿挪下去, 不然待会让祁宜年亲脚踹下去更不体面。这波, 这波是煮熟的鸭子它飞了。
祁宜年醒过来,看见孟洲在面前跪趴着,他眨了眨眼, 把睡意都驱散,才问:你也来睡午觉?
孟洲注意力还集中在移动身体上,兴致不高地嗯了声,过了秒反应过来又嗯?了声。
祁宜年刚才说了什么?
孟洲停住偷偷挪动的小动作,静静看向祁宜年。他没说话,也没主动问,他在等。
等祁宜年下句亲口邀请他起睡午觉。
孟洲垂在身侧的手偷偷握拳,大脑飞速转动,祁宜年先是给自己留了半床,又是在醒过来后没有把爬床的自己脚踹下去,而且!孟洲拼命地压抑住内心的狂喜,而且祁宜年刚才用的是也你也来睡午觉?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祁宜年要和他起睡午觉啊!不然干嘛用也这个字。
孟洲觉得自己的推理逻辑缜密丝丝入扣,横看竖看今天这件事就是板上钉钉的祁宜年要和他在同张床上睡觉。
这波,这波是抗战全面胜利。
祁宜年睡眠浅,被吵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他索性坐起身,转了转睡的僵硬的脖子,对孟洲说:我睡好了,你去睡吧。
孟洲大鹅伸脖:???
哈哈哈哈哈哈我先笑为敬
让你磨蹭,错失和我老婆贴贴的机会
楼上你再说次,是谁老婆
孟洲:我老婆呢?我抱着睡的那么大个老婆呢?
孟洲僵在原地,满心期待都落空,眼睁睁看着祁宜年越过他,从他身边下床,挥挥手,不带丝留恋。
孟洲:后悔,他现在就是后悔。
孟洲手撑在床上身体不动头转回去,做最后丝挽留,你不再睡会吗?你才睡了多久?
祁宜年抬起胳膊看了眼时间,他揉揉后脖颈,有半个小时了吧,祁宜年回身看孟洲,你去喂猪你竟然喂了这么长时间?
孟洲:别说了,他现在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我真是太不争气了。孟洲在心里唾弃自己。
祁宜年冲孟洲摆摆手,你睡吧,祁宜年往外面走,我去喂牛,下午醒来还要起铺房顶。说着话,祁宜年就走下楼了,只留下孟洲个人,在这空落落的房间里。
过了好几秒,孟洲才道:哼,不睡就不睡,我个人睡还宽敞。强行挽尊。
说完直起身,换了个上床姿势祁宜年不在另面躺着了,不用小心翼翼爬上床了。
孟洲背对着床,屁股坐下去,就听砰的声,床裂了。
???
发生了什么?
楼下的祁宜年听到动静,转身跑回了楼上,刚上到楼,就看到孟洲四脚朝天只有屁股陷在竹床里面床被他坐塌了个洞,刚好把人锁在里面。
床:这是来自爷的报复
就这孟洲还想和老婆起睡呢,幸好我家年年先下床了,没伤着我家年年
孟洲人还是懵的,此刻和祁宜年四目相对、面面相觑,半晌,才反应过来,脑子转,立刻垮下脸,委屈喊:老婆!
祁宜年转身就走。
孟洲:???
哈哈哈哈年年好无情
嫌弃孟洲丢脸了吧
孟洲:说好的不离不弃呢,原来都是骗人的
呜呜真是贫贱夫妻百事哀(喜闻乐见)
孟洲挪动上半身,半晌终于把自己从床洞里拔了出去,他回头看了眼被坐烂的床,条裂缝横亘南北,估计再躺个人上去整张床就要从中间裂开分为二。
孟洲心内麻木地飘过行字:今晚和老婆睡觉的可能性也没了。
然后转头,追着下楼的祁宜年而去,追的路上还不忘喊:老婆你等等我!
哈哈哈祁宜年他跑的更快了
喂牛喂草,祁宜年栓牛的那片地是片荒草地,长的杂草都没不过脚背。牛也不爱吃这个,偶尔低头咬两口,更像是做做样子,向主人证明自己是只干饭牛,需要吃更好的。
祁宜年走到青牛身边,解开系在木桩上的绳子,在手掌上绕了三圈。孟洲跟在他旁边,边走边问:牛不是就吃草吗?你还要把它拉到哪里去?
就像你不乐意吃水煮白菜样,祁宜年的叙述没有情绪,牛自然也不爱吃杂草。
孟洲:嗯?就它还挑食?孟洲不乐意,你还惯着它?我你都没惯着,水煮白菜我最后不是都吃完了吗。
祁宜年懒得搭理他,回都没回。
生长在河边的水草因为水源充足,所以都长势肥美,祁宜年就想着把牛牵到片茂盛的水草水域去喂,因此拉着牛沿着河道走着。
孟洲扯了根长长的水草,白嫩的端掐了咬在嘴里,另半手里拿着,看这牛边吃草边被祁宜年拉着走,点也不好好走路,有时候遇到了几株长势不错的水草,这牛还得祁宜年硬扯几下缰绳,几口薅秃了水草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