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一场暴风雨将墨悠谷洗刷的格外干净,今天晨光熹微如雾,空气中隐约有草叶的芬芳和泥土的清香味儿,一大两小的身影嬉戏在溪边,玩的不亦乐乎
“舅舅,快快,在你脚下呢,哎呀,小鱼儿跑了啦,您快一些,啊啊啊,舅舅好棒,好棒!”一位身穿粉色衣裙的小奶娃站在小溪边,冲着那位挽着衣袖、裤腿在溪流中浴血奋战的青灰色的俊美男人边蹦跶边尖叫,男人一手抓着鱼,一手拭去额角的汗水,看着溪边那两个一粉一黑的身影强撑着扯了扯唇,对小女娃儿扬声问道:“怎么样,贝贝?够了吗?”
“不够不够,才十条而已,娘亲和姑姑还没回来呢,舅舅再多抓一些。”粉团不大满意的嘟起红唇,粉腮鼓鼓的,明亮的大眼睛期待的看着溪流中的男人,男人轻叹了一口气,无力的道:“好好好,舅舅继续抓继续抓。”乐格大草。。
“喂,你吃得完吗?不知道浪费可耻吗?”一道喏喏却十分不耐的声音在粉团旁边响起,贝贝眨巴着大眼瞥向一旁身着黑衣的酷男孩儿,不屑的嘟起了唇:“怎么滴?我愿意。”
男孩儿冷哼一声,鼻孔朝天:“那你就等着遭天谴吧,你死了不要紧,不要连累妈咪。”
“呜哇.舅舅,宝宝说我,呜呜,舅舅,抱抱抱抱!”小女孩儿听到这里,嘴巴一瞥,眼泪唰唰唰的掉了下来,扯着嗓子冲着溪流中的男人哭喊着
宝宝冷冷的看了自个儿妹妹一眼,小姐脾气,真难搞。
而站在溪流中的男人,被眼前这一幕最近经常上演的戏码,聪明的保持着隔岸观火的状态,不是他不帮忙,而是无力去帮。也许刚开始的时候他会觉得新鲜,可是三次四次之后,你除了抓狂还是抓狂,这两个孩子,虽说给他的生活带来了不少的乐趣,可更多的是——灾难。
这两年的时间里,洗尿布、抱孩子、喂饭是他这位超级奶爸经常做的事,而那两个女人,每日除了练武就是练武,三个人的工作,谁也不比谁轻松,可是青龙总觉得自己吃亏多一些,因为他不仅要承受**上的折磨,还要承受精神上的折磨。两个小鬼一个比一个聪明,一个比一个难搞,仅仅两岁零三个月,便已经能说会道,更擅长的是察言观色的本事,往往你还没来得及发火,两个家伙便开始卖萌,愣是让你将火气重新憋回去,差点内出血,这样的小鬼,哦不,是恶魔,太难带了,每天搞得青龙快要精分了。
就比如现在的这种情况,贝贝是女孩子喜欢撒娇,宝宝是男孩子喜欢耍酷,两个人虽然年纪不大,却都将自己的性格特点表现的入木三分。尤其是这个宝宝,别看才两岁,却像极了那个男人,就连沉默之时的酷样也被他学的八/九分相像,真不明白,明明是他带的孩子,为什么孩子却越来越像那个男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血缘关系?郁闷的甩了甩头,发现那两个小鬼还在吵,无奈之下,他走到小溪边一手拎一个,将他们带离了小溪边,两个小鬼挣扎着拍打着他,却如雨点一样不痛不痒。
贝贝这孩子像极了紫悠,容貌秀丽,瓜子脸,眸似笼烟,凤目清亮,小小的樱唇格外的红润,尤其是此时此刻眼珠咕噜噜的转动更是灵动的让人移不开目光,虽然年纪小未张开,那可以预见长大后该是怎样的倾国倾城。瞧着小丫头眼珠子乱转,青龙离开敲了敲她的额头:“想什么呢?告诉你,想都不要想,你若是敢对我下毒,当心你娘抽你!”
“傻帽,每次都被舅舅看穿,你也忒弱了。”宝宝鄙视的瞥了一眼被抓包的贝贝,贝贝也不恼,扬起小巧的俏脸,嘿嘿一笑的看向宝宝:“谁说我要对舅舅下毒了?难道,你没觉得你身上不舒服吗?”
宝宝正在喝茶的手一顿,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眼前与他一般高的妹妹:“你你说什么?你对我下毒?”
贝贝得意的扬了扬眉毛:“是啊,我对你下毒了,怎么样,这次你没发现吧,哇哈哈,我要跟娘说去,我终于成功的在你身上下毒了!”说完,就要撒腿子跑开,却被一只小手用劲的拉了回去,跌坐在地上,宝宝翻了个身,硬生生的骑在贝贝肚子上,将她可爱的头发折腾的乱七八糟方才停了下来,而后嗤笑着看向贝贝:“说你傻吧,你还真是傻,你那点小伎俩,认为对我有用吗?嗯让我猜猜是什么,你给我下的毒名叫‘千金笑’对不对?”
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贝贝煞那间白了脸,一副不可思议的瞧着宝宝得意的样子,磨牙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说你傻吧,你还真是配合,你难道忘记了这千金笑的作用了吗?”宝宝小手似模似样的揉了揉眉心,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啊啊啊啊.臭宝宝,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贝贝一边咒骂着,一边挥舞着自己的小手臂乱打,宝宝一怒,将她直接点了哑穴,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瞧着躺在地下杏眼怒视着他的贝贝道:“我告诉你?你傻本公子可不傻,真不明白,一胎所生,怎么你这么笨?懒得理你,本公子下棋去耶!”说完,挥挥手,黑影消失在茅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