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嵘的脑子里开始冒出很多控制不住的想法了,他的心里涌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忙给原小溪拨了电话。
通了。
却没有人接。
嘟嘟嘟的声音叫人心生烦躁,又是两个通了却没有人接起的电话,杨嵘心里的不安越发浓郁,转而给原小溪的助理周姐去了电话。
可接通之后,却得到了原小溪早早回到了酒店的回复。
原小溪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自己身上某处像是有无数的针在扎一样,细细密密疼的厉害。
只是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想醒,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细密的疼意让原小溪越发蜷缩成一团。
杨嵘来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几乎皱成一团的原小溪,杨嵘忙把原小溪搂进了怀里,“小溪,小溪,怎么了?”
只是怎么叫,都叫不醒。
原小溪能感觉得到有人抱起自己,只是眼皮发沉,像压着千斤重的石头,怎么睁都睁不开。
杨嵘把人连夜抱进了医院,得到的答案却是生理痛。
杨嵘很怀疑,有这样的生理痛吗?
他们一起住了也快两个月,杨嵘不是瞎子,上一次原小溪例假的时候,他是有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得有些不稳定,可那段时间也没见她疼成这样啊。
这回原小溪的脸可都白了。
可是医生的回答却很笃定。
由于人也没有醒来,也不知道前段时间原小溪是不是贪凉了。
回到酒店,已经凌晨3点了,杨嵘一身的疲惫,却没有半点的睡意。
吕山四季如春,就算最冷的时候也是10摄氏度以上。
换句话说,在吕山是不存在暖宝宝和热水袋这种东西的,杨嵘想找个帮她暖小肚子的东西都没有。
这种时候,也不是计较的时候,杨嵘躺进了被窝,把人搂在怀里,厚实温热的掌心轻轻揉动着她的小腹。
这时候的原小溪是很磨人的,只要杨嵘的动作过重或过慢,她又开始难受的皱起了眉头,哼哼出声。
好在杨嵘有耐心,每当这种时候,他会把人搂得更紧,慢慢找到了能够舒缓疼意的节奏,原小溪的呼吸这才渐渐变缓、皱着的眉头这才慢慢展平。
原小溪不是没有经历过疼痛。
就在跟系统绑定前,她要是两个小时不吃一次饭,胃里就痉挛疼痛的厉害,像是有个锥子,拼命地往胃里钻啊钻,那种被饥饿感支配的恐惧,原小溪至今没有忘记。
可是这一次又不一样了。
疼。
细细密密的疼。
原小溪能感觉得到疼意来自小腹,却又感觉疼痛来自四肢百骸。
如果说上一次钻心,那么这一次就是彻骨的疼痛。
只是后来,腹部贴上了温暖的手,这才让这种无法言语的疼痛慢慢缓解下来,整个人轻松开来,渐渐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