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两个人也离开了市里,来到这种小地方。
江月白和秦葬两个人并排坐着,桌上堆了好几个空的啤酒易拉罐。
秦葬的目光非常平静,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转着只剩下一底儿的啤酒罐子,突然沙哑的说:“江月白,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江月白捏瘪一个易拉罐:“什么秘密?”
“呵——”秦葬突然笑了一声,侧目看向江月白。
目光有些幽幽然,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掠夺气息,让人有一种后背发麻的感觉。
秦葬说:“不如……你跟我睡一晚,我再告诉你,否则我岂不是吃亏了?”
江月白:“……”
江月白把手里捏瘪的易拉罐扔出去,直接扔在秦葬脸上:“你喝多了吧!”
秦葬反应非常快,一把接住易拉罐。
江月白又说:“之前也是,你是为了求救,所以才说了很多奇怪的话吧?可你就算是怕周萱发现,也找点简单的暗示,开这样的玩笑,谁能听得懂?”
秦葬转着易拉罐的手顿了一下。
“是关于鹊桥镇的秘密,鹊桥镇的后山里,埋葬的那个古墓。”
秦葬说:“既然你不肯陪我,亲我一下也行。”
江月白提起拳头,作势要打他。
就在这时候,一个冷漠的声音,在江月白耳边响起:“什么秘密?我也想听。”
嗬——
江月白吓了一跳,大黑天的,突然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还带着一股凉丝丝的气息。
回头一看……
“万俟先生?!”
万俟林木似乎抓错了重点:“你们来这里,也是冲着鹊桥镇?”
江月白吃惊:“万俟先生,你也是?”
万俟林木干脆和他们坐在一起,四个人拼桌。
江月白说:“我的祖父其实来过鹊桥镇,发现了后山里的一个墓葬。”
他说着,将一个灰黑色的铁片掏出来,放在便利店简陋的餐桌上。
秦葬同样也掏出一个铁片,放在餐桌上,合并在一起。
两张铁片几乎是一个完整的图案,但是唯独缺了一角。
这铁片有些年代,看起来斑斑驳驳,保存的也不是太好。
秦葬淡淡的说:“在罗三爷面前,我们就不说瞎话了,也不绕弯子了。”
几十年前,罗参见过秦葬与江月白的祖父们,当时秦家和江家还是道上活跃的土夫子。
不只是秦家和江家,另外还有三家,一共五家人,一直在一起做这个行当。
后来大家相约下了一个斗,就是鹊桥镇后山的斗。
“那里面邪性的很,”江月白说:“祖父也没有详细记载什么,但是带出了铁片,铁片上刻的是墓里的地图。”
“当时地图分成了两半,被我们家江家和秦家保管,一人一半,不过后来因为这个墓,大家互相猜忌,很快五家散伙,各奔西东。”
江月白笑着说:“罗三爷也知道,这个行当并不是好做的,而且太损阴德,后来祖父金盆洗手,我们谁也没有再碰过。”
不过后来,秦葬找到了江月白,拿出了这枚铁片,想要再去这个地方看一看。
叮铛——
欢迎光临!
江月白的话到此处,便利店的大门就被推开了,一伙人从外面走进来。
吵吵闹闹。
“虎头,今天你说要跟我拼酒的,咱们喝个够!”
“明天就要进山,喝什么酒?”
“不喝酒吃什么饭?!”
“老刘也得喝!”
“咱们下过的斗,大大小小有多少?平趟!放心吧,雅姐也喝!”
虎头、老刘、雅姐……
这些名字都何其耳熟。
万俟林木回头一看,真是太巧了。
竟然是之前那伙儿土夫子,又在这里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