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佑竹一噎,细细盘算,「哦,那倒是没有。」
「嗯。」
「嗯是什麽意思?」薛佑竹追问。
「就是,对,我也没哭。」
「切,国中和高中我也没哭,大胆推测,你也是。」
「嗯,结束後马上跟朋友去打保龄球。」
关於俞亨泰的轮廓似乎清晰了一些,她从未好好听他说过自己的事,她不像自己习惯将生活日常纪录在社群动态中,她无从了解他的过去。
分开的国中、高中,以及现今的大学,熟悉的共同朋友都没有,失去偷偷观察的机会,她像是隔着一层纱在与他相处。
俞亨泰嘴上说未曾见过她哭,但是,他知道,她哭过的。
考试粗心考砸了会哭、分组报告被抢了功劳会哭、看小说或电视剧也会哭,分手的时候也哭了。
俞亨泰虽未回应过她负面的限时动态,但是,她难过的文字,每一行他都深刻记得,她的勇敢与脆弱,她的真诚与淘气,历历在目。
「那大学更不会哭了啊,唉,我是不是要带个眼药水,到时候现场假装一下啊,不然李绮薰已经说我没心没肺几百年了。」
「别傻,可以笑g麽要哭。」
「也是,你说的有道理,好吧。」
薛佑竹没有放在心上,全心还是扑在与孩子们的道别上,总不能悉心陪伴了一个月,最後的离别却成为他们另一道伤口。
这是薛佑竹与俞亨泰通话时长最久的一回,中途薛佑竹跑去洗个战斗澡,JiNg神困倦,尽管如此,撑着沉重的脑袋,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偶尔会将自己的想法念出来,歪着头反覆咀嚼。俞亨泰听着她细细的碎语,不厌其烦,一面行云流水的刷题。
彷佛他就在薛佑竹身旁待着,呼x1都是这样熟悉靠近,时间的流逝好似因此慢速下来,什麽知觉都清晰出来。
努力摒除杂念,薛佑竹扁了嘴,克制心口漫出的丝丝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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