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的暑假,薛佑竹与宋衍光即将交往满五个月,两人老家在不同城市,难分难舍到期末最後一天,压线在学校宿舍闭宿前离开。
兴许是在学校的日子,两人近乎寸步不离,突然拉远的生活圈,薛佑竹像脱缰野马似的放飞自我,虽然不至於让宋衍光找不到人,但回覆讯息的速度与频率确实明显骤减。
一周的七天内大约有五天有约会喊聚餐,各种名目花俏多变,偏偏都挺有出席的道理,宋衍光尽管吃鳖,却也没有阻止。
偶尔会弱弱的问一句,「今天去的男生多吗?」
立刻会被带着甜蜜笑意的的嗓音安抚,薛佑竹如实以报也让宋衍光安心不少,於是,他开始在自己的朋友群里找事做,骑机车环岛、打保龄球或是深夜打蓝球,别轻易闲下来就不会太过想念,
吵架的导火线是一份生日礼物。
八月上旬几个国小同学组织了时隔三年之久的同学会,得知初时一愣一愣,感到不可置信,心中几丝近似近乡情怯的尴尬与羞涩在热络的群组里烟消云散。薛佑竹突然挺好奇同学们都成长成什麽样子。
尚有在联络的朋友时跟手指头可以数出来,且也多是追踪b次的私人帐号,轻轻浅浅之小对方的小部分生活。
要计较情意多寡便是过於认真了。
「我就想知道当年的第一名去哪里了。」
「你不用去我就可以回答你,在C大读经济系。」
朋友噎了噎,俐落传了无语样貌的贴图。
「而且国小课业的第一名有什麽看头吗?」另一位同学趁胜追击补述,「我b较想知道高中考上的一志愿的那些人,现在哪里去了。」
这句发言後面堆叠起许多「同问」、「加一」。
薛佑竹彼时是自甜美的午睡中被吵醒,夏天的暑气盘据整个室内,定时的冷气已经歇停,被子老早被她扔在角落,又热又困的,薛佑竹脾气顿时差了。
紧拧着眉,不悦的盯着群组里炸开的讨论讯息,顺着事态,去瞧聚餐的日期投票,熟悉的头像窜进视界里,无法否认的,他一把攫住她的注意力。
眨眨眼,怀疑是睡意模糊了眼,重新辨识,毫无悬念的是他。
他分明没有不出现的理由,但是,薛佑竹无端仍就感到惊奇。
将群组讯息暂时滑到底部,停歇几秒,捋了捋脑子里乱糟糟的思绪,她深深x1一口气,悄悄点开与他的对话窗。
慢吞吞敲下几个字——你会去同学会?
这样的问话似乎太生y,处处都透着诡异,正想编辑,睡麻的手一抖,竟然按下的是发送,薛佑竹嘴边立刻喷出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