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宽敞明亮,空无一人,尧臣一身睡衣从楼上下来,大中午的不能不说很奇怪。
但也许这就是有钱人的癖好?
江天化安静的站在自家姑爹身后,老教授年纪不小今年七十三岁了,JiNg神很好,就是有点骨质疏松。
江天化以为自己是隐形人,主要的拜访者是老教授,恐怕没想到尧臣眼里压根看不到老教授,只能看到他。
他是什么?
腿吧,要不然就是头,我被分尸了,但具T哪些变成了法器我自己不知道。
yjIng落在了杨青青手里,你手里是我的肱骨,如果不是我,你应该也Si了,这家伙嘛,他应该和你经历差不多。
你就不能吞噬他吗?
别开玩笑了,主魂在祭坛下,我们半斤八两的,别想了。况且你明显b人家废,拿什么打?
尧臣不再和没用的鬼王说话,只是缓缓走到老教授面前落座。
“好久不见了尧臣啊。”
老教授一脸笑呵呵样子,语气感慨:“我们上次见面还是两年前吧,我来这边探访遗迹,你让我不要给自己惹麻烦,最后我被本地人流氓团伙给抢了,资料还是你给我找回来的。”
尧臣脸sE冷淡:“教授说笑了,十年前如果不是您,我现在已经不在了。区区小事,不用在意。”
看尧臣一副不接话茬的姿态,老教授也不好再继续套近乎,只能客气起来:“尧臣啊,我这次来不是别的事,正是为了那副骨殖来的,我得到了一副解构图,里边记载着一副浮屠塔骨殖的一些关键信息,我之前给你的法器里边有一……”
“不好意思。”
尧臣打断老人的话:“东西已经不见了,被偷了。”
“被,被偷?”
老教授脸sE微变,但看尧臣表情冷漠,又慢慢冷静下来,徐徐叹了口气:“尧臣呐,不瞒你说,最近新闻上也有播报,有人在搜集骨殖的下落。我知道你素来胆子大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但是还是小心为上。对了我看你这个别墅没有什么防护,你住在这里恐怕不够安全啊。”
“没事,我会注意的。”
尧臣虽然冷漠也并非不通情理,对老教授也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疏离。
老教授确认了这一点,露出会心的微笑:“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哎们不如这样吧,这是我一个表姑侄,部队下来的,看家护院应该是没问题的。我现在有人保护,把这个孩子留在你这里如何?”
一旁人高马大,g练坚毅的江天化:“……”
他迟疑两秒,就收到来自老教授不动声sE的威胁,沉默了。
本以为尧臣肯定会拒绝,谁知道,尧臣也可疑的沉默了,而且居然顺势答应下来:“谢谢老先生的好意,如果您实在不放心,我就留他作客两天就是。工资就按我这边的保安队长算。一个月三十万如何?”
老教授笑眯眯的:“没问题,成交。”
至于江天化本人……他显然没有发言权。
……
江天化就这样尧臣领到一楼的房间住下,工作只有一条不允许,不许上二楼最大的房间,即使听到奇怪的声音。
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简直是再轻松不过的雇佣关系。
前三天江天化都待的很好,直到第四天白天,是下雨天,忽然有一个穿着黑sE风衣的年轻男人打着大黑伞前来拜访。
雨天闷热,让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男人穿着讲究,举止文雅,身上有种说不出的书卷气,戴着黑边半框眼镜,给人一种和他那位老教授姑父一样的感觉,站在楼下大厅里观望着。
江天化在一边看着这两个容貌出sE的男人的对峙,隐隐约约感觉到气氛的撕裂。
但两个人却出乎江天化的预料。
“尧先生,初次见面,冒昧造访还望见谅。”
长脸,头发三七分微卷,容貌俊朗的暮蝉态度谦和,看上去似乎并无敌意。
尧臣态度也并无异变,和对老教授一般无二的冷漠:“暮教授赏光前来,不知道所谓何事?”
好像那隐隐约约的剑拔弩张的敌意只是江天化的错觉。
然后两个人去了书房,江天化看不到的地方,一个小时后,黑衣男人从楼上下来,这次谈话似乎并不顺利,男人告辞离去。
“我还会再来打扰的。”
雨中男人打伞和沉默寡言的保镖先生说了这一句才转身离开。
雨中他逐渐模糊的背影不知为何似乎有一瞬间的扭曲跳动,江天化心跳如鼓,浅浅皱眉,捂住发热的右眼,沉默。
那次换血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却又似乎改变了一切,他需要靠服药才能压抑幻听。
医生说他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可问题是,他觉得自己很理智也很清醒,并没有其他说的种种不适,相反,他感觉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强大,甚至超过了没受伤之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