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或,他能与她促膝长谈,越发深入的了解她的格局与为人,允子瑜想,他必获益匪浅。
但言少卿却是莫名谦虚的笑道:
“人走得地方多了,见识自然就多,我这妹妹自嫁了人后,是被她夫君惯着过日子的,北疆又乱得很,她便少不得多想了些,思虑自然与金陵等闲nV子不同,眼界自然也不拘在这内宅方寸之地中,瑜王殿下不必这般介怀。”
允子瑜看着言少卿,这是他昔年至交,他要登大宝,曾亲自去北疆游说言少卿与他结党,但言少卿婉拒了。
初时,允子瑜也想不明白,他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与言少卿越走越远,同为至交,他为此还恼恨了言少卿一阵子。
可现在,允子瑜想明白了,要做皇帝,为什么要做皇帝,为了那个位置,还是为了坐在那个位置上,能做更多的事?他的确没有想过当了皇帝之后,该怎么才能让北疆保持长久安宁。
既如此,言少卿凭什么要帮他坐到那个位置上去?
一个根本就没想过如何治理好北疆的皇帝,只会畏惧言少卿越来越庞大的兵权,而从来都不会仔细的想过,言少卿用手中的兵权,会为北疆带来什么,会为中原百姓带来什么,又能为北突子带来什么。
允子瑜深x1口气,再次作揖下拜,道:
“少卿,本王惭愧。”
言少卿抿唇,还了瑜王一揖,因心中记挂着言绫儿,便是告辞,道:
“今日乃我阖府上下祈福之日,家中还有许多琐事,便不在此礼陪瑜王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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