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也罢，易霜还是对他的职业很感兴趣，就主动问他一些心理学方面的问题。顾明述对答如流，替她解惑。
他的脸忽然放大，易霜稍微吓到，随着他的靠近，往后退些距离。
“我猜，你有很多苦闷。”当顾明述谈论的话题转移到她身上来，语气也稍作转变，变得有点神秘，“你的婚姻，你的生活，并不称心。”
易霜听得疑惑，先是愣了下，再摇摇头。她的婚姻，生活，都很好。
顾明述起初以为她在说谎，在掩饰，便继续以言语诱导，想要g出她埋藏在心底的真实情绪。
“顾先生，你可能有什么误会，我和我丈夫的感情很好，我没有任何心理疾病，我生活得很幸福。”
易霜本来还想继续问他问题，可现在，她不想问了，而且开始怀疑这位心理咨询师的业务能力，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好像认定了她的生活非常糟糕似的。
可事实是，她的生活非常平顺，不缺钱，做着自己热Ai的工作，没有压力，从不焦虑，夫妻间无感情方面的困扰，生活琐事离她很远，唯一让她不满意的，就是父母在国外，要一年半载才能聚一次。
这样的生活，也让她的心情变得很宁静，静得能数清浪花拍岸有多少响，闭上眼沉睡一会儿，她仿佛就以这种状态过完了一生，再醒来有隔世的错觉。
顾明述对易霜给出的答案颇为意外，简直推翻了他从前的认知。这份惊愕久久地回旋在他心中，不能消散。
一向淡定如他，此情此景之下，甚至有种想要立刻唤醒易霜的冲动。
他正打算说什么，晚宴开始，本来明亮的灯光骤然暗下去，光线向台上的两位主持人集中。
顾明述抿唇，没说下去，而是对她发出新的邀请。
“这里太偏，看不清前面，不如你跟我往前坐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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