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以后,陈峯发现易霜睡觉并不是完全老实,除了做噩梦,她偶尔还会说梦话。梦话的内容完全一致,都是路致豪的名字。
第一次听到,他只想冷笑,次数多了,明白那夜里喃喃的名字,才是她日有所想的人,就像掌心钻进一根刺似的,他极度不舒适,不耐烦,这根刺还渐渐长进他的心里。
对于她的割舍不下,陈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沉下气,忍,他忍得勉强,即将失去耐心。
终于,路致豪自己送上门来,他等来了机会,他总算可以不用再忍。他把路致豪踢出局,也是替她做个了断,斩断她的念想。
拔掉眼中钉,r0U中刺,陈峯暗爽不已。
不过接下来,又到他付出耐心的时候,等待她忘记路致豪,给她时间,忘记一个已Si之人,或许三五个月,或许更久一些。人Si了就什么都没了,忘掉一个Si人对于活着的人而言,再简单不过。
她的上一段感情彻底宣告结束,往后,她就可以无牵无挂,别无二心地待在他身边。
从上一次对她的监禁中汲取到经验,陈峯已做好了迎接易霜大闹特闹的准备,骂他,打他,甚至试图杀他,不管她现在怎么闹都可以,等过了这段时间,她想通了,自然就不会再闹,变得顺从服帖。
易霜的状态与他想象中恰恰相反,她僵y,呆滞,木偶一般,眼睛都不怎么眨,失去了活气。
陈峯没说什么,转身走掉,随后的两天,他都没有出现在易霜的眼前,他在给她平复心情的时间。
到了第三天,他发现易霜仍然呆呆的,不吃不喝,脸饿瘦了一圈,没有强喂她吃饭,陈峯在她面前静静坐了一会儿。
“易霜。”
听到声音,易霜抬起头,好像才看见他这个人似的。
“你应该懂我对你的感情。”他说。
她的大脑变得迟钝,脑内的反应慢半拍。
她不懂。
感情她只懂一种,就是她对路致豪的。
她似乎已随着路致豪一起沉入大海,灵魂缺失,身T提不起丝毫的力气,悲伤到极致,便意识不到悲伤,她只剩下一具麻木空洞的躯壳。
她迟钝地回忆着与路致豪点滴的过往。共同经历的事情太多,零整的记忆散落在脑海,一片片被她拾起,断断续续地回想。
路致豪对她表白,并不是令她记忆最深刻的事,表白落后于行动,来得太迟,她甚至有些不满,现在,她回忆起来那天,当初他说过的每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