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时千深吵闹着要出院,陆笙然没有办法,让她吃完碗里的汤他就去办理出院手续。
陆笙然去办理手续的时候,病房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苏言。
“深深。”
他的声线就如同冬日的飘雪,温柔既冰冷,辗转反侧。
时千深警惕的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就算他杀了全世界的人,也不会对她和苏槐动手。
他从口袋拿出一瓶药水放在桌上,“对伤口愈合很有效不会留下伤疤,你试试。”
“不用了,谢谢。”时千深不喜欢藕断丝连,尤其是,除了自己喜欢的人以外。
她既然选择了陆笙然,就不会跟苏言扯上任何关系,她解下手表,“还有,这个手表并不属于我,还给你。”
“深深,这个手表,是我们共同的努力成功,它是你的。”
“苏言。”
“我在。”
“你能不能别再打扰我的生活。”
“好。”回答的很干脆,走的也很干脆。
病房空荡荡的,就像从未有人来过。
然而,医院昏暗的楼道。
一张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几个黑衣人被逼入死角,退无可退。
一只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擒住其中一人的脖子。
忽而,冰冷的声线响起,犹如怨灵的鬼泣,让人不寒而栗,“疼?我比你更疼哦?”
医院电梯人多,陆笙然办完手续走的楼梯,正好看到苏言杀人。
阴暗的楼道,只有一束光透过窗户折射进来,那束光,正好照在苏言脸上。
“你还真是毫不避讳。”陆笙然挑眉,双手交叉放置胸前,修长的腿缓缓移动。
半晌,苏言放开了手,“他们该死。”
“那我哥呢?”
“毫厘不差。”一路货色。
浅紫色的瞳眸黯然失色,指尖泛白,揶揄道。
丝毫,不避讳呢!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陆笙然抬起覆盖上一层鬼魅的阴冷的双瞳注视着他,声音冰冷,“他若是出事,你的芯片,同样别想得到。”
时千深一个人在病房里很无聊,于是走到阳台去看雪,伸出手去接。
冰凉凉的,手指头很快冻得麻木了。
苏言,是否就是这类人呢?
把自己伤的体无完肤再去伤害别人。
时千深。
你是在为他开脱吗?
放火的就是他,何必在这自欺欺人。
“深宝。”陆笙然把她的手拉回来,用衣角擦干雪水放进了衣服里,像是宝贝一样藏着掖着。
陆笙然啊,就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对不起。”
“不开心,你可以发泄,我就是你的保护盾。”
“苏言来过。”
“嗯。”目光平静,毫无波澜,就像是在应对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你打算,对他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