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药,一饮而尽。
“嘭。”瓷碗碎裂。
在女仆欲要接碗的时候,楼台外突然出现一个黑影,吓得她大声尖叫。
无虑一跃而进,打晕了女仆。
“你是徐止?”
“正是。”他的反应,安静的异常,一点也不像个正常人。
半死不活的状态。
“你知道你姐在哪吗?”
“死了。”都死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无虑差点以为这是真的,这小子究竟是什么神仙,长那么白,病恹恹的。
“那你记不记得,徐沿?”无忧还不是无忧的时候,是这个名字。
“记得。”没有多余的话语。
无虑气的想抓狂,这到底是什么神仙,就不能多说几个字让他明白一点吗?
和先生有的一拼。
“你知不知她现在在哪?”
“死了。”
又是两个字。
“你只会说两个字吗?”
徐止十分安静,小步走至旁边的美人榻,脱鞋上去,盖好雪白的毛毯,倾吐出两个字,“睡觉。”
喝完药,是他的睡眠时间。
“不准睡,我还有问题没问完!”无虑恼了,伸手去抓他的手腕,只是还没碰到,一记刀风逆风而来,瞬间切开了他们的距离。
无虑退后两步,惊喜的看着窗口,“无忧。”
的确,是她。
她的眼神犀利,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默不作声,执刀开战。
“无忧,住手。”无虑游刃有余的躲开她的招式,眉头紧锁,“到底发生了什么,先生为什么要抓捕你?”
“少装蒜。”清冷的声线,犹如刺骨的寒风。
腊月,冬梅如血绽放,坠落皑皑白雪。
“装什么蒜?你就不能先停手好好聊聊吗?或许中间有什么误会,无忧,住手!”
“无忧,既然你不打算好好聊,那我只能用特殊方式让你好好说话。”无虑拔出匕首,抵在徐止雪白的颈脖。
无忧收住手,怒瞪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句话是我问你才对,先生虽然行事极端,绝非不明事理之人,你究竟做了什么事?”
“叛变。”
“不可能。”他不相信。
“为何不可能?你了解我吗?有多了解?”无忧眼里划过一抹嘲讽。
“是,我并不了解你,可是在我的印象里,在我心里,我永远都不相信你会叛变,即使,有不得已的原因,我也愿意去相信。”
“是先生让你来劝我的?”好精彩的一出心计,让她险些信以为真。
“不是,是我自己来的,我看到了你房间的那张照片,加上我们从一开始加入组织时许下的誓言,我就知道了,你要保护的人是谁,这个人,是你亲弟弟。”
“无虑,我早就说过了,总有一天,我们会成为对手。”她有拼尽全力也要保护的人,就像他永远效忠于先生一样。
“可我永远都不会对你动手。”
短短两秒,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无虑压低声音,“有人来了,你必须马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