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千深情绪有些低落,声音有些哽咽,“她说,我们迟早会分开。”
不知道为什么,分开两个字,很轻易就击中了她心里最脆弱的部分。
是啊,他们明明很相爱,三观很合,喜好类似,喜欢粘着对方但也进退有度,这段感情找不出任何裂缝。
可是她就是觉得很慌,那种心慌,是发自内心的。
“别听他们胡说,我这辈子非你不可。”
非你不可啊。
时千深感动的快哭了,安心了许多。
过了一会,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可就是想不起来。
礼奈奈从卫生间回来,审讯室里只有哭的天昏地暗的北盈盈,她看向纪程,“你好,跟我一起的那个女孩子呢?”
“回去了。”
“回去了?”礼奈奈满脸难以置信,“怎么回去的?跟谁啊?”
“她男朋友。”
礼奈奈,“……”
这个见色忘义的女人啊,太不厚道了。
怎么办呢?
她爸妈都出国旅游了,还有谁能过来保释。
礼奈奈想来想去,想到了一个倒霉蛋,打开手机拨过去。
任斐梵在十五分钟之内到了,领着礼奈奈从警局出来。
“上车,愣着干嘛?”他的态度冷冰冰的,似乎还有一点不情愿。
礼奈奈愣了一下,下意识走到副驾驶要开车门,结果车窗摇了下来,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任少,这是谁啊?”女人娇滴滴的问。
大冬天的,穿着吊带背心和短裤露大腿,也不怕冻出关节炎。
“公司员工。”一笔带过。
单单只是公司员工。
礼奈奈自嘲的勾起一抹弧度,难道不是吗?她只是他的员工,他对她好,只不过是因为责任,因为她有商业价值。
礼奈奈啊礼奈奈,你终究还是太自作多情了。
他怎么会喜欢你呢?
即使他再花心再不济,他也是能够呼风唤雨的大少爷,根本不是你这种丑小鸭能配的上的。
放弃吧。
没什么大不了的。
真的没什么的。
她安慰自己,眼睛有点潮湿,别开脸对里面的人说,“你们忙吧,我自己可以回去的,谢谢。”
意识到自己把礼奈奈忘了的时千深赶紧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就在这时拨打了过来。
“喂深深,你一会过来接我啊?我知道了,我在这等你,嗯,不见不散。”
她故意抬高声调,说的义气凌然。
实际上,另一边的千深懵逼了,她什么时候说要过去接她?
这家伙,是傻了?
“深宝,热牛奶。”
“谢谢。”笑靥如花
“给谁打电话?”
“是奈奈,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最近少与她来往。”无忧失联,她身边的人都不安全,尤其是礼奈奈。
“为什么?怎么了?”时千深一头雾水,往他怀里挪过去。
“深宝,过段时间我再告诉你全部的事情,你现在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够了。”
“我知道。”她相信他,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时千深的目光跟随着他的脚步到办公桌那边,像个好奇宝宝一样。
“在你摊牌之前,必须把这件事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