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千深饿了。
翻来覆去之后决定吵醒陆笙然。
“笙然……笙然……”
“嗯?”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缱绻,要命的勾魂。
“我饿了。”
“嗯。”应了一声,继续睡。
千深把他的脑袋压下来,让他听自己咕咕叫的肚子。
陆笙然睡意没了,亲了一下千深的嘴角下床做饭,临走前不忘跟她说,“别下来,外面冷,煮好我端上来。”
“嗯嗯。”
十分钟后。
陆笙然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上楼,放在桌子上叫千深起来吃。
结果这姑娘睡得很沉,叫不醒。
陆笙然满脸苦恼和无奈,这段时间千深做噩梦几乎睡不了多久,今晚,算是比较安定些。
不过安定只是暂时的,没过多久,她又做噩梦了,口中不断的喊着他的名字,害怕又无助。
十二月九号。
云城陆家热闹非凡,集结了各路生意人士,身为陆家老五的陆凡也回去了。
今天的日子比较特别,一来到为了庆祝云城陆家那个素未谋面的老六认祖归宗,二来是正好赶上他的生日,云城陆家的势力强大,若是能与他们交好对自己的事业而言更是大幅度增长。
陆贺齐一身黑色正装,花白的头发往上梳的整整齐齐,年近五十,精神不错。
“你去打电话催你弟弟快点过来,”
陆凡穿着警察制服,但仍遮不住一身的风流,今日宴会,他不过就是来看看场子,其他一概不过问。
“您有他电话?”冷的要命的声音。对于这个父亲,陆凡几乎是能躲既躲。
“你不是警察吗?查一个电话号码都查不到?”陆贺齐恼怒的低吼了他一句。
“不敢当,在您的眼里,我就是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废物,先失陪。”旋即,陆凡转身离开。
陆贺齐气的像拿酒杯砸人,考虑到今天的场合硬生生的止住了。
下贱的东西,等宴会结束,我一定让你好看。
“陆总,陆警官公务繁忙,有点小脾气也是很正常的。”刚才听到他们对话的一位宾客出声缓和,实际上却是在暗度陈仓的诋毁。
在商业场上的利弊权衡,全在强者的一念之间。
陆贺齐笑意盎然,“没事,小孩子不懂事,平时欠管教了。”
实际上,陆凡是由母亲带大,母亲时候是在他十五岁的时候逝去,后来即使回到了陆家他也是一人独立生活,除了一些必要出席的场合,其余时间基本见不到他的影子。
当然,更多人见到他是怨恨的。
不管其他人与云城陆家关系有多密切,他也不会给任何人面子,公事公办,油盐不进。
男子低声靠近,“陆总,您这样可不行啊,上周的货可都被你儿子拦了下来,现在警察局那帮小子盯得紧,所有货物都停止了运送。”
“这个我自有分寸,给诸位添麻烦不好意思。”
“没事的陆总,主要是,我们也得混口饭吃啊。”
“了解。”
“陆总,你那个小儿子怎么还没来?”
小儿子,陆笙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