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笨,我什么都做不了。”
时千深想说这并不是他的错,可手腕一阵抽疼。
“深宝,回去我就改行,我只要你好好的。”
“你是在压榨我吗?我不需要你为了做那么多。”
“不多。”远远不够。
嘭的一声,门开了。
夜色与黑衣少年融为一体,如墨般在夜里悄悄绽放。
“先生。”他把医药箱拿出来,里面有麻醉剂。
“你做的很好。”陆笙然仿佛看到了希望,看向老人,“麻烦您了。”
“不麻烦。”都是他诊所小,无法提供这些高级药品,平时间也只是包扎伤口治疗一些小感冒,像伤的那么重的,他都是简单处理送医院去。
像现在这种情况他别无选择,如果他敢说一个不字,肯定命丧黄泉。
有了麻醉,伤口基本不疼了,但陆笙然还是没有掉以轻心,目光随着老人的动作移动,一块块带血的玻璃刺痛了他的瞳眸。
“别看了。”时千深拉了一下他的衣服。
“好。”
陆笙然转过头问少年,“时间今日是否有异常?”
少年弯了一下腰,毕恭毕敬的回;“五点四十六分,有五名男子以带时间回家之称。”
“随便玩玩就好,别闹出人命。”
“好的先生。”少年笑了,唇角上扬。
“你手里的人,都那么小吗?”看起来年纪和时间差不多。
“夫人是在问我吗?按照真实年龄我已经有二十岁了,比您大两岁。”
时千深;“大我两岁很光荣吗?”
少年回;“不是的夫人,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我没怪你的意思,谢谢你保护时间。”
“不客气的。”少年很天真的笑了。
他的笑像是有治愈能力一样,说不上来的透彻干净,如同初生婴儿。
“他的眼睛真好看。”时千深说了一句,陆笙然瞬间沉了脸。
质问,“我的眼睛不好看?”
时千深笑了笑,没说话。
“深宝,你要是喜欢我把它挖下来怎么样?”面容严峻,眼神坚定,一点也不像玩笑。
时千深突然觉得脊背发凉。
少年蹲下来,唯命是从。
这对主仆,这么极端?
时千深咽了口唾沫,求生欲很轻,“你最好看了。”
半个小时之后,一颗颗玻璃都被拔了出来,老人消了毒,随后开始上药粉,巴扎好伤口。
“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呢?”
时千深抬起手摸了一下后颈,陆笙然见状掀开了她的头发,瞳孔一骤。
半个小时之前。
陆凡带队搜寻到了陆笙然上岸的地方,之所以可以确定位置是因为地上的血迹。
他受伤了吗?
不过只要他从水里起来必然是无恙的,“薛客,查一下附近的诊所。”
“好。”薛客抱着电脑蹲下,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内容与他们调查的案件没有关系,又像是有关系的。“陆队,局子那边来电话,在这附近有人打劫了一名车主,现在正在一个小诊所外面,报案人就在距离我们一公里的位置。”
“直接过去。”他已经可以确定,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