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深微笑点头,拿着包下车。
今天早上,她在包里看到了两个很陌生的东西,一个是钻戒,还有一个,是一个钥匙扣,图案是她最喜欢的柯南。
她开始有些怀疑,时鲶说的那些话的真实性,或许,她真的结婚了,那个人,不是陆星宸。
陆笙然又是谁?
她为什么一点也不记得。
心里像是空缺了一角,空落落的。
这几天千深照常上班,集团的局势稳定,各个部门终于松了口气。
“零季阿姨,我姐在哪?”走廊里传来时鲶洪亮的声音。
“大小姐在办公室。”
前任董事长的办公室一直没有撤下,而千深仍旧是原职位的办公室。
时千深并不在乎在哪工作,因为到哪都是一样的,一台配置高的电脑,一个舒适些的座椅,两者俱全即可。
“姐。”时鲶推门而入,看到在喝咖啡的千深立马跑了过去,呼吸急促,带着欣喜,“姐,陆笙然回来了。”
又是这个陌生的名字,这几日,她听了无数遍。
千深突然想知道,这个名字的主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姐,你为什么一点也不觉得惊喜,你当初可是护夫狂魔,不容许我们说他半点不好,可你现在到底怎么了?”
“时鲶,我不记得了。”她有些头疼的撑起额头。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你跟我去见他,等你们见了面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时鲶抓着千深的手,迫不及待的往外跑。
千深站定身子,用力把她拽回来,清冷的目光没有丝毫温度,“我还有工作,等我忙完。”
她不能那么自私,公司里承担的不仅仅是个人利益,更是每一个人的利益,至少先把手上的事忙完。
“别介啊,你要是再不去那小子就跑了。”她可是费了很大力气再让他答应等两个小时。
“随便。”说的云淡风轻,看不出任何期待和破绽。
“姐,你就跟我去嘛,去嘛!一下就好了。”
“如果你再不闭嘴,我会让人请你出去。”
话说到这份上,时鲶所有的耐心消失殆尽,一只脚用力往地板一跺,气呼呼的朝她吼,“时千深,你一定会后悔的!到时候千万不要哭着找我帮忙。”
她能做的,只有那么多。
至于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就当她是资深慈善家,喜欢做善事,结果不尽人意罢了。
看着千深无动于衷看文件,时鲶气的又狠狠跺了地板一脚,拉开门出去用力把门摔回去。
如果是木质的门,估计这会已经支离破碎。
千深轻轻叹了口气,拿起手机习惯性翻找通信录,她手机里的联系人不多,十来个而已,即使没有备注也能知道是哪个人。
一圈浏览下来,她竟不知自己在干什么。
时千深放下手机,整个人瘫在椅子上看天花板。
我到底在找谁?
我到底忘了什么?
那种熟悉既陌生又不知从何而来的感觉,究竟来自谁?
“扣扣。”零季手拿文件进来汇报行程,“时总,六点在木格酒店有一场和徐氏集团经理的晚宴,现在可以出发了。”
“备车。”时千深收起戒指,目光清冽。
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往后推移,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车窗上,慢慢盖住了外面的景色只是模糊一片。
就在这时,千深上衣口袋的手机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