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深睡了一天一夜,醒来之后发现躺在自己家。
“咔哒。”内置玄关处的声音传了出来。
时鲶端着一杯热水,看到她醒来热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拼命的憋回去走过去,“表姐,你终于醒了,我们都要担心死了。”
“我为什么会在家?”
“表姐你失忆了吗?你在酒吧喝醉酒了,是星宸舅舅把你带回来的。”
“星宸?”她自言自语,努力从自己脑子里捕捉到丢失的那段记忆,可不管她怎么努力,脑袋一片空白。
她到底,忘了什么?
“对啊,就是星宸舅舅,感觉他和上次见到的不太一样了,应该是经历了太多,那双眼睛里怎么看都像是充满了雾霾。”
雾霾吗?
“表姐,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时间这小子就跟变性了似的,虽然说出来的话咄咄逼人,但他关心你,是真的哦。”
“你话真多。”时千深嫌弃的白了她一眼,掀开被子起身洗漱换衣服。
“表姐,有一件事,我必须跟你说。”明媚的小脸瞬间黯淡下去。
“我会好好安葬她。”多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好像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是的,她记得安悦容死前的惨状,就像是没有灵魂的水鬼,紧紧的缠绕着她的脖子。
时鲶领着千深去骨灰盒的存放点,按规矩,安悦容嫁给了时家,理应是如时家的祖坟。
“怎么可能,我明明放在这的。”因为担心这东西带进房间不好,所以时鲶放在了酒窖。
“别找了。”肯定是被人拿走了。
“不可能的表姐,你问任斐梵,我们一起来这的,不可能不在啊!”时鲶慌了神,在酒窖里四处翻找。
“酒窖上面有监控,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可是,谁会要这种东西?”时鲶实在想不通。
两人调取了监控,那天下午任斐梵和时鲶抱着盒子下了酒窖之后就没有任何异样。
“监控被人动了手脚。”看来,是蓄谋。
“那现在怎么办?”
“静观其变,他迟早会出现。”
“他?是谁?”时鲶一脸困惑的看着她。
不一会,口袋的手机在震动。
她接听电话,“队长。”
“我姐刚醒,还有,我们家遭小偷了。”
“是……”时鲶止住,觉得这事传出去不好,于是用其他借口隐晦过去。
“好,我马上带她过去。”时鲶挂断电话,看着沉思的千深拧紧眉心说,“队长说大伯母的死有蹊跷,需要你配合他接受调查。”
“嗯。”千深脸色沉重,手心被指甲掐出了血,她不相信安悦容会傻到自己掉进水里,所以,一定是有人要害她。
她一定会揪出这个人,把她所承受的痛苦百倍千倍通通还给她!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