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程的脸黑的能滴出墨水来,按奈不住,“tm的都眼瞎了,性别都分不出来!”
“大哥好!”一群人后知后觉。
时鲶捂着眼不看,满脸嫌弃,“……”
这是一群什么猪队友。
陆笙然笔直的走进来,双手插兜,嘴角轻佻“挺热闹的啊!”
“陆笙然!”时鲶看见他激动的想抱,摇钱树终于来了!
“然哥……”一群人热泪盈眶看起来好不委屈。
纪程气的想打人,奈何场景身份都不允许,tm的到底谁委屈,他还吃了一把土。
陆笙然不动声色避开她,搬了张椅子翘着二郎腿坐下,“你们先回去,我跟他谈谈。”
他们,是该好好谈谈了……
其实,时鲶她们打的是脸,没有伤及重要部位或者造成重伤,按规矩是需要扣留几日,陆笙然说的话,纪程没反驳,也代表他放过他们了。
时鲶拉了一把陆笙然的衣袖,“兄弟,没问题吧?”
“你最好先收收这个一惹事不会收拾烂摊子的毛病,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哈,不是还有你嘛!”要有多信任,才能说出这种话来呢?
陆笙然无奈,时鲶走到了纪程面前,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的唇,嘿笑了一声,一脚踹在他的小腿,飞速跑了。
“艹!!!”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陆家。
陆玳没有敲门走了进来,时千深找了一本法国作家卢俊写的一个孤独漫步者的遐想,习惯性躺在床上看。
“时小姐,我们聊聊。”私底下,她不会叫她嫂子。
从一开始,时千深就知道,陆玳的目的是陆笙然,如果在她没有意识到喜欢陆笙然之前她可以无动于衷不争不抢,但她喜欢他,就意味着她绝对不会拱手让人。
果然啊,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千深也没能躲过这个劫。
时千深的注意力在书本里,没有应答。
她很高傲,不放在眼里的人,自然不会多看一眼。
然而对于一个人而言,无视是最大的羞辱。
陆玳攥紧拳头,隐忍不发,“我喜欢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从去年开始,他的身边有了很多形形色色的女人,我以为他只是在玩并没有认真,所以我一直埋头学习,直到最近回国,听到结婚的消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认真对待一个女孩,也许曾经的我算一个,不过在发生那件事之后不是了,我试图挽留过,无济于事,于是我想尽力弥补自己的过时,学了自己最讨厌的专业,我小时候经常感冒发烧,爸妈总是喜欢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我没有朋友,常年与消毒水为伴,久而久之,我开始讨厌它,极度的厌恶。”
“你知道吗?我爸妈走的时候我没掉一滴眼泪,因为我觉得他们该死,他们把我生下来,又如此不负责任的对待,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怨恨和恶意,七岁那年,我被陆家收养,那个时候的我,是最真实的我,陆笙然真的是一个坏孩子,讨厌鬼,第一次见面,他就把球重重的砸在我脸上,很疼,我哭了,他嘴上说着我是爱哭鬼,却伸出手替我擦眼泪,那个时候,我就把那个男孩刻在心里,他是第一个为我擦眼泪的人,在那之后,我们的相处都很和睦,像是毫无间隙的一家人,我以为一直都会说这样的,可是人性都是丑陋的,我想得到更多,就必须为此付出等应的代价,而结果,却是将他彻底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