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宁可眯起眼睛看他,心里觉得暖暖的,很窝心。明明是那么粗鲁的家伙,做事却又这么细心。
包子一口气吃了四个,粥喝了大半儿,宁姑娘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推开了严上校喂粥的手:“饱了!一口也吃不下了。”
严肃看她那模样是真的饱了,于是转身去把床上的被子整理了一下,枕头竖起来放在床头:“别乱动,来床上靠一会儿。”
宁可是真的不想动,走过去靠在床上,仰着脸,自己一下一下轻轻揉着肚子。被喂食的感觉太好了,一不小心吃撑了。
严肃把剩下的包子和粥几口吃下去,把饭盒拿去洗手间里洗干净拎出来,擦了擦手走到床边,弯腰捏了捏宁可的脸蛋儿终于捏到了,早就想这么做了:“宝贝儿,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点个卯,一会儿十一点四十开完会我带你去聂头儿家里吃午饭。嫂子刚刚打电话来,说要感谢咱妈送给聂晓晓的那本画册,聂晓晓同学拿到画册后很喜欢,很上进。”
宁可立刻苦了脸,问:“我这儿刚吃饱啊,还要去吃?”
“难得嫂子亲自打电话,去走个过场吧,对了,聂晓晓那孩子很文静,喜欢画画还喜欢弹钢琴,你一定会喜欢的。”
宁可听了这话深感奇怪:“这说的是你们聂头儿的孩子吗?”
“啧!”严上校笑着敲了一下宁姑娘的脑门,“怎么说话呢你?”
“不是,”宁可揉了揉被敲的地方,很委屈的说:“你们军人一贯不都是尚武的吗?你们聂头儿会允许他儿子不喜欢打打杀杀,去搞什么艺术?”
“嗯,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不过那孩子千真万确是聂头儿的种儿,这一点你见了人就知道了。”
“噢。”宁可大眼睛眨了眨,心想截然不同的父子?或者说相貌相似而性格截然不同的父子?这事儿听上去蛮狗血的哈,可以拿来当小说题材吗?
不过玩笑归玩笑,聂大校和林茜两位不算是外人,况且宁果参军的事情聂大校还帮了忙,现在人家打电话请过去吃饭如果不去的话很说不过去。
于是宁姑娘把自己的大包打开,找出粉黛来浅浅的修饰了一下,又把长发梳理顺滑,往右侧偏着编了个松散的麻花辫,用跟粉紫色的粗头绳套住。
羊绒大衣是象牙白,这样的衣服宁可有五件,差不多的白,但细节之处都有不同,这件是修身设计立体剪裁,没有任何装饰,出彩之处都在那件浅栗色的毛领上。软软的狐狸毛被屋子里的暖气烘着无风自动,轻轻软软仿佛婴儿最温柔的抚触。
严肃去会议室又坐了一个小时,等会议结束了才又赶回来。
宁二爷的那辆切诺基成了他的代步工具,来来回回的在宿舍,会议室和食堂之间开了好几圈儿了。、
现在满营区的人都知道那是严上校媳妇的座驾,厚脸皮的严上校完全不在乎有人说他英雄折腰,狐假虎威,入赘了q市富豪之家。
中午,林茜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宁可和严肃进门的时候,林夫人正好把最后一道汤端上桌。而聂大校则在小排楼的后院里调教他那只纯种的黑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