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以为小孩子因为失去母亲变得偏执,现在想起来自己真是够蠢!
抛开一切不说,严振国只是为了给严肃一个交代,也要同尚雅慧离婚。
只是考虑到严明现在的状况,他也只能把一些事情闷在肚子里。
是自己一错再错,先伤了大儿子的心,又要去伤小儿子。如今也只有先把婚离了,再作进一步的打算。他不能让尚雅慧再利用现在的身份为所欲为下去。
从来不信鬼神的严振国也忍不住想,或许这就是瑾玉地下怨灵给自己的惩罚。
尚雅慧一个人在卧室里发呆,她原本精密细致的大脑这会儿基本当机,什么也想不出来,一盆浆糊。
直到保姆上来敲门叫她下去吃饭,尚雅慧才恍惚中回神,抓着床单撑着酸麻的双腿艰难的从地毯上爬起来,先去洗手间洗了个脸,把散乱的卷发抓起来在脑后绾了个篹儿,随便拿了个发卡夹住。
然后又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苍白的脸颊有了几分血色才缓缓地出门,把卧室的门打开,疲倦的问:“今晚吃什么?”
佣人忙笑道:“我做了夫人爱吃的什锦砂锅,还有糖醋鱼,栗子炖鸡,清炒花椰菜,海蜊子豆腐汤。”
“好。”尚雅慧根本没听见佣人说的是什么,只强打着精神晃晃悠悠的下楼。
等坐在餐桌上她才发现,吃饭的只有她一个人,于是问:“先生呢?”
“先生出去了,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出去了?也好。
尚雅慧伸手抓起了筷子,这个时候,大家还是不要面对面更好,省的不冷静。
吃完一碗饭后,又喝了半碗汤,尚雅慧把饭碗一推,起身出了餐厅。
这顿饭吃得完全心不在焉,也根本没吃出饭菜的酸甜咸淡,她满脑子都是离婚,离婚,离婚……
这一次,她好像已经被逼入死角了。
只是——离婚?尚雅慧咬了咬牙,那怎么可能?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东西,怎么可能就这么拱手相让?
而同一时间,伦敦市郊,古氏别墅里。
严肃神清气爽的跑了五公里回来,因为他跑的不快,身上只是微微出了点汗,运动服外套脱了,与十月底的伦敦清晨,他只穿着一件纯棉运动t恤,还把袖子一路捋到肘关节以上,露出古铜色的泛着光泽的健美手臂。
古云驰从楼上卧室的阳台看见如此这般的严上校,忍不住感慨:年轻就是好啊!
早餐时间,宁可依然在沉睡。
宁远昔秀眉微皱,不悦的瞥了一眼严肃。
佐罗先生大为不解,心想古宁小姐你瞪人家干吗,人家严上校昨晚不是睡客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