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严振国到底不是寻常人。
他的手指从口袋里一探,拿出一个小小的只有几毫升容量的玻璃瓶,举到尚雅慧面前,说道:“这里面装的什么,你知道吗?”
尚雅慧看了一眼,没把这点小东西当回事儿,不乐意的哼道:“我又不是搞科研的,我哪里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雅慧,这是陆宇前几天最新研制出来的吐真剂。就这么一点,价值千万。”严振国淡淡的微笑,“你说瑾玉的事情跟你无关,你敢把它注射到你的身体之内,再跟我说这件事情吗?”
“严振国!”尚雅慧这回真是要疯了,“就算你想要离婚,想要往我的头上扣高帽子,也没必要用这种手段吧?你……你……你简直是疯了!”
“所以说,你还是有些心虚的。”严振国笑了笑,手指把玩着那一支小小的玻璃针剂,“雅慧,看在我们夫妻二十多年的情分和儿子的份上,我们能不能心照不宣的把婚离了?”
“严振国……”尚雅慧跪在地上抱住严振国的双腿,想要做最后的挣扎。
现在她没了儿子,总不能连丈夫都没了。她辛辛苦苦做了那么多,到头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说句心里话,我现在真的很不想看见你。”严振国说完,便把指尖的小小针剂收起,推开抱着自己膝盖的尚雅慧,起身离开。
回到书房后,严振国颓然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的椅子上,默默地叹了口气,手肘撑在书桌上,双手并拢,用力的搓了一把脸,然后狠狠地按压着眉心。
其实严振国今天能对尚雅慧说出这些话,是他这几天来心里反反复复思考过的话。
之前严肃回京城,先在老爷子那里告了尚雅慧一状,来了个敲山震虎,弄了个老掉牙的窃听器虚张声势的把那女人骂了一顿,又悄悄地去找了顾云峰。
顾云峰安排严肃离境出国去执行特殊任务之后便找上了严振国。
当时严振国还在纳闷,总参二部的瓢把子顾少将亲自登门,肯定不是小事,于是热情招待,准备促膝畅谈。却不料顾云峰二话不说直接伸手从他的口袋里扣走了手机,然后把手机零件一一拆开,找出其中一个细小的零部件,捏在指尖微微的笑。
严振国登时惊出一身冷汗。
顾云峰用纸巾把那个小小的零件包好交给近身的副官,副官欠了欠身,拿着东西出去了。
“老顾,这是怎么回事?!”严振国立刻握住顾云峰的手,“你是怎么知道我手机里会有这种东西的?”
“我哪里会知道?”顾云峰笑着摇摇头,“还不是你那个好儿子告诉我的?”
“严肃?!”严振国更加震惊,“他又如何知道的?”
“他也没仔细说,只说你随身的东西可能被人动了手脚,让我多关注一下。我也觉得匪夷所思,现在毕竟是敏感时期,权力交接,领袖人更替之际,你我这些人不知被多少双眼睛盯着,那是一丝一毫都不能马虎的。所以我叫人细细的排查了一下卫星监控流量,发现你这边有一点异常。”顾云峰拍拍严振国的手,又安慰道:“你放心,这个东西也没那么可怕。再说,能靠近你身边的人不外乎那么几个,你回头仔细的盘查一下,悄悄地,不要打草惊蛇。我捉摸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家里的那点破事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