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心里最深的伤疤就是从小没有父亲,这件事情在宁家几乎是最大的禁忌,任谁都不能提。
尚雅慧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来,简直是拿刀子往宁可的心上戳。
“呵呵!”宁可轻快地笑起来,“夫人这话说的很有意思。严肃难管教,不听话,和他父亲不和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吧?而我跟严肃认识不过半年的时间,他们父子不和的原因应该不是我吧?”
尚雅慧的脸色白了白,但始终维持着应有的优雅。她笑了笑,精巧的下巴一扬,问顾易镌:“菜怎么还没好?这家酒店的生意是做到头了吧?”
“小地方就是这样,夫人不要着急,我去催催。”顾易镌说着,起身出去催菜。
宁和把手里的茶杯再次放回去,缓缓地站起身来,说道:“今日多谢夫人招呼,可可还病着,身上还有伤,不能在外边久呆。我们要回去休息了。”
尚雅慧看了一眼宁和,又转头看着宁可,说道:“宁小姐,这也是你的意思吗?”
宁可笑了笑,说道:“我们家都是男人说了算的。”
尚雅慧神情一怔,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半晌才冷笑道:“好吧,那我知道了。”
宁可慢慢地站起身来,对着尚雅慧点点头:“那先这样,夫人,我们告辞了。”
尚雅慧没说话。
宁和走过去拉着宁可转身出了房间。
顾易镌根本就没走,服务生不上菜也是他们早就示意好的。
宁可二人一出门便看见顾易镌站在门口,跟个警卫兵似的站的笔直。
看着二人出来顾易镌有点诧异,他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结束,就刚才的情形看,夫人应该还会跟他们谈一阵子的。
“顾少校。”宁和出了门后,又恢复了他翩翩浊公子的样子,精致的桃花眼里波光潋滟,眼角眉梢都带着无限风情,“再见了啊,改天来q市,我请你吃地道的海鲜。”说完,他长臂一伸揽着宁可的肩膀,两个人亲昵的离去。
这是……搞什么明堂?
顾易镌很是不解,看着宁家姐弟俩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转身回了雅间里。
从酒店里出来,宁和搂着宁可,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低声说道:“可可,心里难受吗?”
宁可笑了笑,伸手推开眼前的深情王子:“不难受,无所谓。”
宁和心里很不痛快,拉着宁可在马路上慢慢地走着:“想不到,严肃会有这样的母亲。”
“她不是严肃的母亲。”宁可冷笑着,声音清亮明净,宛如美玉,不掺杂一丝的杂质。
“什么?”宁和诧异的回头,看着宁可,“你说什么?”
“她不是严肃的母亲。严肃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宁可反手拉着宁和的手,继续往前走,“严肃的母亲去世三个月后,她登堂入室成了严夫人,同时带进严家的还有一个儿子。”
宁和的眼神陡然冷冽,没有被宁可握住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骨骼都被攥的嘎嘣响。宁和的母亲死的早,不完美的家庭是他心口永远的痛。想不到严肃比自己更悲惨,而这个女人居然如此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