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并未注意到她一样。
也是，从说了分手之后，他们就应该保持这样的距离。
否则，分手这件事就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了。
只是……有些不习惯。
祁慕颜倒是有些不习惯和韩旌羽当最熟悉的陌生人。
或许，有些女生就是不太习惯昔日对自己很好的男人，至少有一段时间，韩旌羽对她很好。
而现在完全可以当做不认识，不了解。
祁慕颜就会在想，也许她在韩旌羽的心中从来都没有留下过痕迹，也许他就是能很快地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
可是……蒋川说的那些，韩旌羽的员工说的那些，关于韩旌羽茶饭不思，酗酒伤身的事情，都是假的吗？
祁慕颜不知道。
她低声跟简繁说：“我去个卫生间。”
简繁转头的时候，恰见祁慕颜略有些游移的神色，关切地说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简繁是打算跟祁慕颜一起去的，但是转头就有平台方的大佬来主动和简繁接触。
“没事，我自己去。”说完，祁慕颜就先离开。
其实主要是想出去透透气，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沉稳淡定，做到从容不迫。
但是她低估自己了。
祁慕颜也没去卫生间，而是去花园里面透气。
倒是没想到在这里碰上林妩，也撞见了林妩在抽烟。
林妩见来人是祁慕颜，倒也没有避讳，还问了一句：“抽吗？”
烟这个东西，祁慕颜以前抽过，但后来戒了。
她知道这东西可以暂时缓解压力，所以在林妩递过来的时候，祁慕颜并没有拒绝。
林妩见到祁慕颜熟练点烟，将烟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的动作，愣了一下。
“果然是韩总喜欢的女人。”林妩调侃一句。
祁慕颜静静抽烟，没回话。
“我要是你，经历了那么多痛苦我肯定还是要和韩总在一起的，不然显得先前经历的那些事情，都没有任何意义。”林妩道，她长发微卷，一袭黑色深v长裙勾勒出完美身段，唇上抹上复古红，气质不输港风老牌女神，“当然，我不是在劝你和韩总在一起，只是觉得有点可惜。”
“就算不要人，也要分走韩总的财富呀！”林妩似是开玩笑地说，“不过想想，你应该不缺钱。”
林妩说这话的时候，竟然还有几分失落的味道在里面。
“及时止损。”祁慕颜回应了林妩刚才的话，她吐了一口烟圈，动作熟稔中带着点风情万种。
不是只有穿裙子的女人才可以风情万种，穿西装照样能有那样的感觉。
“你们韩总应该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分开对我们两都好。”
“好吗？”林妩似乎一眼就看穿了祁慕颜，“要是好的话，你现在应该也不会出来抽闷烟，脸上写满了‘我不开心’这四个字。”
林妩继续说道：“本来今天这个宴会以韩总的身份是不会来的，我还寻思着他为什么要跟我来。来了之后我才想到，因为你会陪简繁一起过来。估摸着，韩总就是想在宴会上见见你。”
这个祁慕颜先前就有的疑惑，现在林妩给了她答案。
还是……心头一颤。
“忘掉一个深爱的人，自然是需要时间的。就像挖掉身体里的一部分坏掉的肉，只有先痛，才有后来的痊愈。”祁慕颜倒是用这些言论来麻痹自己，麻痹别人。
说多了，自己也就信了。
“你是第一个将韩总比喻成坏掉的肉的。”林妩啧啧两声。
“说不定我也是你们韩总心头上烂掉的肉。”祁慕颜自嘲一声。
烂掉的肉，只有狠下心来割掉，身体才会痊愈。
“林妩，你怎么在这儿？”
一道声音不合时宜地插了进来，但是熟悉的声音已经让祁慕颜知道那人是谁。
她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将燃着的烟头藏在身后，不想被来人发现。
微弱的火光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痕迹，等到祁慕颜将烟头藏到身后，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并不需要这么怕韩旌羽。
于是，祁慕颜又将烟头坦荡荡地拿了出来。
彼时，林妩看了眼韩旌羽，又看了看祁慕颜，回头对韩旌羽说：“宴会厅的那些老头子就知道揩油，我才不去。”
在昏暗的灯光下，祁慕颜看到韩旌羽的目光似乎一直停留在林妩身上，然后淡声说道：“是你求着我来的，现在倒是自己一个人跑到外面来，你几个意思？”
韩旌羽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和先前林妩说的起了矛盾。
倒是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林妩轻笑一声，“那你们两聊，我先进去应付那些老头子。”
说完，她倒是快速地掐灭烟头，从花园里面离开了。
瞬间，花园里面就只剩下她和韩旌羽，尴尬的气氛一点点地攀升。
祁慕颜寻思着要不先走吧，结果就听到韩旌羽说：“怎么开始抽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