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会议室还有一个出口的,在会议室的墨绿色帘布后面,有一扇门通向下一楼的卫生间,这原本是为了方便坐在后位,上洗手间的话动静会比较大可能会影响到其他人而设计的,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误打误撞地成为了他们的逃生通道。
简南被推到了白月笙面前,白月笙顺势将她往身后一拉,如青松般俊挺的身姿便将她遮了个严严实实。
简男看不见前面,而身后是墙壁,周围是紧紧以白月笙为中心围绕在一起的高层,简南看不见,只能用耳朵去听,去感受。
她猜测,秦厉北是替她挡下了中年男人的那一扳手才对。
“秦老板,被铁砸到的感觉是什么样啊?还爽吗?我说吼,我们从小就是这么抗打过来的,我们乡下人,什么苦没吃过,但是城里人不同,特别是你们这些有钱的城里人,一出生就是要什么有什么,我们要啥没啥,就只能自己来,但是你们也太欺负人了,我们家就那么一丁点儿地方,你们还要拆!”中年男人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边边抹眼泪,旁边的人见他一个大男人哭成那副德行,也由于心不忍的,开口劝秦厉北:“秦老板,要不,我们就算了吧,就几百平方米而已,我们可以改道去做别的,您觉得呢?”
秦厉北懒得搭理在外人面前和自己唱反调的女的,手臂传来一阵一阵悠悠地疼,手指的灵活度也不如刚才了,秦厉北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而中年男人呢,虽然情绪不受控制地在那边儿像个娘们似的哭哭啼啼的,但是手里头还攥着扳手,而且他身上还有那些炸药,只要男人轻轻点个火,那么这间会议室在瞬间就能被夷为平地。
“赔偿款我们这边的工作人员已经挨家挨户的分发了下去,购地合同也是你亲手签的,怎么,现在觉得一平方米的钱给少了,不高兴了是吧?”
简南听见秦厉北冷哼了一声,不屑道:“今天有本事你就把炸药给点了,然后今天晚上北城所有的报纸杂志都会刊登这一则消息,到时候让你的爹妈妻子儿子女儿还有那些阿姨,舅舅,七大姑八大姨的,明天一早来给你收尸,你觉得怎么样?”
中年男人呢一抖,不得不承认,秦厉北说的是对的,爹妈把他养这么大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于是乎他转念一想,他要是死了就死了,但是秦厉北在这件事情上无非就是牺牲几个手下和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而已,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切身之痛。
“秦老板,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点火!我这个炸药的分量是足够的,足够把这里炸飞,随意你们最好老老实实地呆着,不要乱耍花样,也不要随便想要找方法去报警来救你们,不然我立刻就点,把那些该死的不为老板姓做好事的警察也被一并给炸死了。”
“有胆你就点,不是说要一起死,是男人现在就给我点上!”
听到这里,简南已经开始怀疑这个中年男人的婚姻情感状态了,这得是平常多缺爱才能想到这种残忍报复社会的念头啊!
秦厉北不再说话了,两人无声对峙着,简南盯着前面的胳膊间的缝隙拼了命的想要看清楚秦厉北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像她猜测的那样,是断了骨头,然而简南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个半天,还是只能瞧见秦厉北他线条硬朗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