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何、人?”南宫问轩此刻内心已经起了杀怒,一双血眸,红的骇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南宫逸晨得到释放,竟连滚带爬地来到馥郁身前,趴在他母后身上不住地啼哭。龙皇自有龙皇的严威,他只是站在边上,哀怨的叹口气,悲伤地闭上眼。
江枫见形势不妙,心头一动,疾步一闪,挡在玉凤极面前,“还不走,在这里碍眼是吗?”
即便玉凤极知道江枫是想保护自己,可她还是心口疼了一下:碍眼,哈哈,她在心里苦笑,她苟且偷生地活到现在,终于报完仇了,如今就算自己不死,也要身背臭名。
说不定江枫唯一的朋友南宫问轩今后恐难原谅他,甚至还会兵刃相见,拔刀相向,而他夹其之中难做人,她这个做母亲的又是何苦。她活了一把岁数赚够了,不该为难孩子。
玉凤极想到这里,似疯了一样大笑出声,心一横,提剑自刎,瞬间脖子上便生出一条长长而又醒目的血红剑印,合着那止不住的鲜血从大动脉上一涌而出,奔流不息。
“娘亲——”江枫终于在玉凤极临死之际喊了一声,一把抱住快要倒地的母亲。
“凤极。”龙皇亦是惊愕,伸出的手竟没捞着,在半空之中停留片刻后,无力地垂下。
“娘亲?!”南宫逸晨和南宫问轩几乎是同时惊讶地问出。身后的士卫们也都是面面相觑。
这么说来,问题的答案都在南宫逸晨和南宫问轩心里作了数,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太后竟然是江枫的亲娘,还和龙皇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那么这个江枫可想而知。
“殿秋。”玉凤极伸手艰难地摸上江枫的脸,连说话都着实吃力,“带我走,带……我走,回……凤、极、国,回去,回去,不要再……回来了……”
说着说着就不行了,嘴一动一动,却没了声音,江枫急得又是给玉凤极捂伤口的流血,又是哭,又是想凑近听个清楚,整个人都变得六神无主,不晓得怎么办才好。
很快,玉凤极的眼神开始涣散,眼睛里的光就像油灯,渐渐枯竭,看人都是模模糊糊,后来气血攻心,喉咙一热,一口淤血呛了出来,到死都紧紧捧着江枫的脸不放手。
就在这个悲伤又愤恨的时刻,突然听到外面一名女子撒泼的声音,还有一个苦苦哀求的之声,声响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