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邺走过去,把包往床上一扔,就要去集合。
你不睡下铺吗。秦介洋把包放下,跟着叶天邺往外走。
叶天邺:不睡。
小破孩才会觉得下铺好,成年人都喜欢上铺。
秦介洋不放心,睡不习惯和我换啊,我是班长,照顾你们是应该的。
放心,我一定睡得跟猪一样。叶天邺自信道。
支撑他完美的关键因素就是他的睡眠质量。
睡不着。
没想到flag来得如此立竿见影。
叶天邺睁着眼瞪着天花板。
他怎么会失眠!他怎么可能失眠!
叶天邺深深地怀疑,鼾声如雷的大厅里只有他一个人睡不着。
他悄悄地翻下床,穿着拖鞋来到宿舍楼门口,门外拉上了铁闸门,锁得死死的。
看了一眼外面的世界,叶天邺决定上天台。
反正也就三楼,他想个办法也就出去了。
叶天邺蹑手蹑脚地来到天台,天台门没有锁,他很顺利地走到了护栏旁边。
观察了一下落脚点,叶天邺思考着去和回的路线。
安全地下去是没什么问题的。
问题是怎么爬回来。
你要跳楼?邬白槐表情严肃,他快步走到叶天邺身边,抓住了他的手臂。
叶天邺怀疑邬白槐寻机报复,他感觉他的手快断掉了。
你冷静!叶天邺忍着痛去掰开邬白槐的手,纹丝不动,他只能继续解释:太吵了我出来透透气而已!
因为太吵了所以就要跳楼?邬白槐脸上出现了不认同的表情。
叶天邺:
这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
现在的青少年这么有危机意识的吗?
我没有叶天邺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我疼你放手呜
邬白槐看着眼前的男生说来就来的眼泪,心里更觉得这人敏感冲动,他没有放松力道,反而把他的两只手都抓住了。
疼痛x2。
感动得叶天邺眼泪汪汪。
挣脱不开,叶天邺情急之下拿头往邬白槐头上撞去。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现在不仅手痛,头也痛。
天台的门再度被打开,一束手电的光照在两人身上。
你们两个人在那里干嘛!严厉的呵斥声,吓得叶天邺瑟缩了一下。
邬白槐这才放开叶天邺的两只手,一只手撑在护栏上,防止叶天邺有机会转身就往下跳。
叶天邺内心感慨,真不愧是反派,大敌当前都没忘记自己想做的事,依旧这么细心。
有钱途。
不要以为你们都是男生就可以随便幽会!男人严酷的声音响彻天台,你们给我过来!
叶天邺和邬白槐只能往男人的方向走去。
哪个排的啊,报上名来!
第4章
易可乐,四排。叶天邺面不改色道。
邬白槐:
他忍住去看叶天邺的冲动,以免眼神过于直接暴露他。
然后道:梁白开,五排。
呵,一个叫可乐,一个叫白开?叫白开你还敢信梁?
男人嘲讽完,道:我还叫奶茶呢。
叶天邺从善如流:奶茶教官好。
总教官:
沉默过后,奶茶,不,总教官揪着叶天邺的耳朵,这么会说话,说说你们大半夜在天台干嘛呗?
叶天邺试图商量,说了可以不记名吗?
不行。总教官不假辞色,说。
那只记一个行吧?叶天邺说。
总教官开始有点佩服这个被揪着耳朵也不忘讨价还价的小家伙,你当菜市场买菜呢?
您可以把我们当成大白菜的话。叶天邺眨眨眼,天真无邪。
总教官被逗笑,那你要牺牲你自己吗?
我叫秦介洋。叶天邺爽快道:秦朝的秦,介意的介,海洋的洋,三排。
邬白槐缄口不言。
叶天邺继续发挥:我们呀,到天台背书啊。
背书要手牵手、头抵头啊?总教官被逗笑之后也没有了之前那副严厉的模样,有种在逗小孩子的感觉。
叶天邺面不改色,继续胡扯:这样背得快,我一学渣只能靠这种方式汲取学神的学力了。
那你眼眶红红的干啥呢?总教官继续问。
叶天邺一脸虔诚,得到知识让我非常地感动,不禁热泪盈眶。
热泪盈眶你的头!总教官弹了一下叶天邺的脑门,转头问邬白槐,你叫什么?
叶天邺急了,不是说好只记一个人吗!
谁和你说好一个人了?总教官翻脸不认人,你说。
四排,邬白槐。邬白槐没有叶天邺那么厚的脸皮,被拆穿后还来第二次谎言。
总教官眉头挑了一下,那个今天被我表扬过的副排啊?
嗯。邬白槐应道。
啧。总教官笑道:那明天再表扬一次。
说完,他挥挥手,回去睡觉吧,别再大半夜跑出来了。
下楼梯的路上,叶天邺碰了碰邬白槐的手臂,抱歉啊。
没关系。邬白槐不是很在意这个,他问:你为什么去天台?
都说了太吵了出来透透气。叶天邺揉揉手臂,你说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小破孩就是容易冲动,年轻是魔鬼啊。
那你为什么扒着护栏看?邬白槐越是接触就越觉得叶天邺神奇,好像不像他和他哥以为的那样弱小。
叶天邺叹了口气感觉解释不通,干脆没有回答。
他伸手摸了摸邬白槐的额头,你长得比我高那么多,怎么比我还娇气,过了这么久还这么红痛吗。
第一次被哥哥以外的男性如此轻柔地触碰,邬白槐感觉有点奇妙,而且他竟然不反感。
他说:交个朋友吧。
真的假的?叶天邺受宠若惊。
邬白槐看着叶天邺发亮的眼睛,那眼睛好像装满了什么开心的事,笑意一直往外蹦。
他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