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个屁,信不信换我咬你几口试试?”秦翰拂开聂磊伸来的魔爪,猛地将他推向了卫生间洗漱。
早上的小打小闹转瞬即逝,俩人收拾了一下出门的行头,就准备下楼吃早餐。
说来也巧,秦翰出门的时候正好遇见了隔壁的住客推门而出。
昨晚见到的那个一米九几还留着络腮胡子的壮汉,此时肩膀上正坐了一位纤瘦白皙的少年,正是那个危险的蝽魅。
许是常年风吹日晒的缘故,壮汉的皮肤看上去很些黝黑,跟那白嫩干净的少年一对比,简直就是两个鲜明的画风。
少年再次见到秦翰,又是冲他吹了一声暧.昧的口哨。聂磊赶紧将秦翰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宣誓自己的主权,同时他也在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个少年。
许是接收到了危险的信息,少年的目光总算收敛了一点,他规规矩矩地坐在壮汉的肩头,开始发挥指令,命令壮汉带他离开这里。
两人沉默地从秦翰的门前经过,一言不发。直到靠近秦翰的时候,少年瞄了他一眼,忽然露出一抹暧.昧不清的笑意。
秦翰皱着眉头,有些不解他笑中的含义。
他又特地转头看了一眼那壮汉,发现那人两眼目光无神,印堂发黑,像是一个失去自我意识的傀儡,完全成了少年手下操纵的行尸走肉。
很快,他们的身影就消失在拐角的楼道处。
“话说你看到那壮汉的反应没,他是不是死了?”秦翰问。
“不,他还活着,但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是嘛。”秦翰觉得有些惋惜,“你说那蝽魅经过我面前的时候为啥要冲我那样子笑?”秦翰甚是不解。
聂磊随即低头查看了一番秦翰的衣着,直到在他的脖子上看到那几点绯红的痕迹后,他似乎明白了一切。
最后聂磊仔细整理严实秦翰的衣领,特意用围巾将他脖子上那几粒明显的红点彻底掩盖,这才算了事。
这下不用聂磊言说,秦翰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原来他是被人误会他和聂磊昨晚也发生了不可描述的运动。
可恶,今天又是被人误解的一天。秦翰越想越不服气。
他捂好身上的围巾,瞥过脑袋冷哼了一声,直接越过聂磊的身子就往楼下而去。
聂磊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喉咙里响彻着愉悦的哼唱。
他一边走着一边对着秦翰的背影揶揄道:“大叔,要不等我们回去了以后,你也往我脖子上咬,保证让你回本。”
秦翰一听这话,猛地呛了一下口水,差点儿没从楼梯上翻了下去。
他回头瞪了一眼聂磊,发现对方脸上的笑容异常刺眼。秦翰眯了迷双眼,似乎只要一跟着家伙扯上关系就准没好事!
俩人刚一下楼,就看到一楼的大堂里聚集了一大片的黑影。
秦翰不禁在心里一阵感慨,这人跟鬼混杂在一起的诡异景象也就在这个荒郊野外能看得到。这要是换到了其他地方,指不定就有身怀绝顶的能人异士要大张旗鼓地收了这些妖魔鬼怪。
一想到这里,秦翰突然开始好奇这个商显楼究竟是何许人也,竟能一手掌控这隐于荒郊野外的排尾村而不让这些人鬼胡作非为。想必此人也是有什么过人之处的吧。
俩人吃过早饭后又来到糟老头儿的面前瞎转悠。
聂磊不作声色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上等的贡烛,偷偷地塞到了老头儿的手中,并轻声细语地问道:“昨日我俩在村中逛了一圈,并没有见过所谓的旺商楼。恳请老板为我们指点一下迷津。”
老头儿得了好处,自然是整个人都笑得合不拢嘴。
他看了一眼大堂内正在吃饭的客人,随后他悄悄领着聂磊和秦翰来到了客栈的外头,指了指前方三百米开外一处类似天坛的位置,对其道:“那儿就是旺商楼的入口。”
“哪里有楼?”秦瀚眨了眨双眼,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见所谓楼的影子。
老头儿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恨铁不成钢道:“谁跟你说楼就一定是建在地上的!”
秦瀚一脸无语:“……”
至少他生前见过的大楼都是建在地上的。
难不成这里因为是鬼市的缘故,一切就得跟阳间反着来?
聂磊在一旁认真思索着,趁老头儿还没回到柜台上去,他又接着问:“老板,这儿我们第一次来,还不太懂规矩。你可否再给我们细讲一下这里的规则,免得我们到时候去了出错还被人笑话。”
一看聂磊这谦逊的态度,老头儿听着心里头就觉得舒服。
昨日聂磊给他塞的贡烛,他当晚一回屋里就尝了一口。
这香烛不愧是上等货,光是闻着就让人飘飘欲仙。尝上一小口,简直心里都跟沁了蜜糖似的。
看在今儿他又得了一份贡烛的份上,老头儿自是不会亏待聂磊的。
于是老头儿把他在这里知道的规矩一并告诉给了聂磊和秦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