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秦瀚跟聂磊又在咖啡店里坐了一会儿,约摸十分钟后,在看到徐家四口人开着车火急火燎地赶到花店门口的身影后,聂磊这才拉着秦瀚的手离开了咖啡厅,往对面的街道走去。
徐若薇和徐茗薇一眼就瞧见了他们的身影,站在原地冲着俩人使劲儿挥手。
徐献文身为徐家俩姐妹的父亲,在见到聂磊和秦瀚的身影后,第一时间上前跟二人分别握了握手:“聂先生,秦先生,你们好,我是若薇和茗薇的父亲,我叫徐献文。想问一下,你这么急着叫我们全家来,可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徐献文是个五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一身西装革履,略有些发福的迹象,是个典型成功商人的形象。他的身旁还站了一位气质极佳的中年妇人,是他的妻子邢文佩。她朝聂磊和秦瀚颔了颔首,眼里满是担忧之色。
徐若薇和徐茗薇的脸色也并不好看,尤其是他们在前不久才亲眼目睹了直播间里发生的整个过程后,算是知晓了鬼魂的恐怖和喜怒无常。
此刻他们再来到事发地段,心里难免有些抵触的情绪。
聂磊倒是神色自若地跟他们一家人寒暄了片刻,随后道:“徐先生,我之后要说的话跟你们徐家的每一个人都息息相关。这事不方便在外头细讲,你们先跟我进店里头吧。”
说罢,他率先走进了花店,秦瀚紧跟在他的后头。徐家四口人相互对视,似乎在心里挣扎了许久后,才鼓起勇气往里头走。
花店正中央的地面上到处是破碎的玻璃,光线有些昏暗,地面还有一些被女鬼殃及的绿植已然枯萎,现场的画面颇有些混乱。
“这……就是那东西作的祟嘛!”徐献文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看到满目疮痍的一幕,愤怒和恐惧的情绪绕上他的心头。
邢文佩见了也不免眼神慌乱,急忙往身旁的丈夫靠拢。
徐献文没有看到直播间发生的一切,所以他并不知道究竟是谁造成了这样的结果,就把所有的锅都扣在了一开始他认为的那个不干净的东西身上。
徐若薇跟徐茗薇也不大敢禀明事情的一切,深怕吓着自己的父母。在他们看来,出现在直播间里的画面就已经够诡异渗人的,哪里还敢到处宣传。
聂磊盯着徐献文的瞳孔,摇了摇头道:“准确来说,应该是其他鬼魂捣的乱。”
“什么?你是说店里还有其他的鬼魂?”徐献文的脸上难掩惊慌之色,此刻他看向花店的眼神已然大变了样。
诧异,紧张,恐惧……这些表情的翻转在他脸上展现地淋漓尽致。
“嗯,不光是一个,以后还会出现更多的鬼魂。”
聂磊停顿了片刻后,接着解释道:“我就这么跟你说吧,现在这家花店已经成为了通往冥府的一个中转站,所有要排队投胎的鬼魂都会来这里取号。这也就是为什么你们花店里卖的菊科植物会三番两次枯萎或者消失的原因,因为这东西已经被当成了一个排队的号码牌来使用了。这段时间店里一直不进菊科类的品种,导致了一部分孤魂野鬼取不到号,故而留下怨念。这人间的阳宅聚集了太多鬼魂的阴气和怨念,久而久之,店里的生意自然是会受到影响的。我这么解释,你们能听得明白吧?”
徐家四口人愣愣地点了点头,聂磊所述的内容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徐家从商多年,也略微相信一些鬼神之说,可如今发生在自己头上,是个常人都难以置信。
徐献文沉思了许久之后,率先提问:“是什么原因导致我们家的花店成了那个什么传说的中转站,就没有办法请他们离开吗?”
聂磊看了一眼身旁的秦瀚,面露难色:“徐先生,有因必有果,这事恐怕有点难处理。你想啊,这里成了鬼神的办公场所,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更可况这位鬼神还是你们的亲人,我们也不好处理。”
此话一出,徐家四口人顿时骇然。
邢文佩揪着徐献文的胳膊,神色紧张道:“聂先生,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说这位鬼神,是我们的亲人?”
“想问一下,你们有多久没给自己的父亲扫墓了?”聂磊一发话,果不其然,徐献文的脸色很不好看。
“可能……有那么两三年没去了吧。我这几年光顾着忙生意,也没空怎么去管这事。”徐献文目光闪躲,口中支支吾吾。
秦瀚觉得他肯定没说真话:“徐先生,我看这应该不止两三年了吧?这父亲的墓碑都碎成什么样,你了解过么?姑且那些杂草长得满地都是先不说,就你家老爷子的坟都被人刨了一事,你就当真一点也不知情?!”
“什么?竟然还有这事!”徐献文听后,脸上顿失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