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西强冷哼了声，口吻不屑：“只有能提力不强，时间规划能力弱的人才需要熬夜工作。”
而很不巧，他不是这种人。
厉湛清：“……”
大概，这个世界上会这么说他的人，只有面前这一个了。外边的人提起来厉总，哪一个不说是商业阎王，工作狂，厉害得不像是是个人。
“得了，你策划写到了哪里，把已经完成的部分发到我这里。”华西强在键盘上按了按，依旧是那张面瘫脸：“我帮你先看看。”
厉湛清明白了，这是来帮自己检查来了，这样等他做完了可以免掉最后一道检查工序。而且华西强的工作能力不是吹的，加上多年经验的淬炼，就连厉湛清也是要让一个位。
能得到华西强的指点，自然是求之不得。虽然对方每次回来，都要指点他一遍就对了。
厉湛清发了文件过去，然后埋头继续写。
台灯下，两个抱着笔记本电脑的男人就这么被记录了下来。
等到厉湛清完成了最后一点策划，华西强也已经将策划从头到尾看了遍。他做了很多的笔迹，然后一个一个指着给厉湛清说。
低沉的嗓音，严厉的教导，完全没有保留的倾囊相授，厉湛清有些恍惚。
以前厉父也是这样对他的，但是自打厉父去世，也就只有华西强才会这么对他了。华西强和厉父是多年好友，两人的性子相似，同样的也是对厉湛清寄予厚望。
既是严师，又是严父，却也是慈父。
一直到把策划做到完美，两人才停下交谈声。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厉湛清把文件发到了裴岩的邮箱里。
“我先回去了。”华西强揉揉太阳穴，拿着笔记本就起身。
厉湛清看人拉开房门就走，忍不住叫了人：“干爹！”
华西强一愣，回头：“怎么了？”
厉湛清抿了抿唇，才道：“晚安。”
“如果你以后提高能力，工作时间安排规划更完美，你也能晚安。”华西强如是道。
厉湛清眼底闪过笑意：“干爹教训的是，我会努力。”
“哼。”华西强哼了声，抬头挺胸就往外走，但是关门之前，还是说了句：“晚安。”
厉湛清眼底的笑意更深。
他伸展了一番腰肢，把笔记本放好，去冲了个澡就进内间。
关明欣刚刚强撑着，但是渐渐地也就意识模糊了。在感觉到有人上床之后，她马上惊醒过来，整个人依偎过去：“湛清？”
“嗯，是我，睡吧。”厉湛清开口，在他身边躺下去，顺手把两人身上的被角掖好。
自动自发地滚到男人怀里，闻着熟悉的气息，关明欣这下才算是真的睡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