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唬住，但王启的职业素养还是在线的。他推推眼镜，镇静地问：“厉总，我们也回龙头没诚意，需要更改为其他什么动物头吗？”
厉湛清：“……”
这么土气到霸气的艺术品，他还真没什么经验。
想了想，他说：“今年是猪年，那就猪头……”
“等一下！”关明欣忙打断了他的话，一脸的诚恳：“湛清，我个人建议还是不要送猪头的好。
“为什么？”厉湛清疑惑。
猪年送猪头，他觉得挺吉利。
“咳咳。”关明欣假咳了两声，默默掏出手机，再默默到网上搜李导的名字，最后搜出了李导的全身照。她把手机防到台上，把那照片放大。
厉湛清和王启同时沉默。
如果他们送猪头，很可能会给人误会的联想。毕竟，李导长得实在是……太像这个动物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含沙射影侮辱他。
关明欣皱皱鼻子，强忍着笑意：“还是换一个吧。”
“那……”厉湛清皱眉，又问：“他属相是什么？”
这个总没问题了，也是相当的有特殊意义。
关明欣划拉两下，找到了：“属猪的。”
厉湛清再次沉默。
王启无奈。
关明欣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出了声来：“哈哈，这不送猪头都对不起他，哈哈哈……”
在关明欣幸灾乐祸的笑声中，厉湛清确定了李导在一个多月后就要过四十生辰。最后敲定了，就在生辰那天送个金寿桃。
等王启走了，厉湛清才无奈把关明欣拉过来：“别笑了。”
这笑点在哪里，他都没弄懂。
“只是觉得这李导太逗了。”关明欣趴在他的身上，实话实说。事实上，她对着李道银向还不错，所以才有心情在这里幸灾乐祸。
厉湛清点点头：“嗯。”
想了想，他忽然道：“以后可以多一点。”
“啊？”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关明欣没有听懂，迷迷糊糊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厉湛清深深地看她一眼，黑沉的眼眸内好似晕染开一池春水：“狐假虎威，多多益善。”
关明欣：“……”
这下，她笑不出来了，别说是耳朵，脸庞都红的透透的了。她捂住脸，有些羞耻。
“你干嘛要说啦，知道就好了吗！”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她真的没做过好吗。虽然做过之后，发现感觉好爽，还可以再来跟多次的感觉。
厉湛清拉下她的手，语气和眼神一样认真：“我喜欢让你假的威，假我的势。”
关明欣怔住，陷在那双眼睛里几乎出不来。
良久，她才哑着嗓子道：“喂，厉总，把头低下头一点。”
堂堂厉总，竟然一个口另一个动作。什么也没问，他就把头低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