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骗人，不可能的……”曹欢欢完全不想接受，也不愿意相信厉湛清会花费那么巨款请律师。
钟律师好脾气地笑笑：“事实就是如此。”
说完这话，他转身回到关明欣和厉湛清身后。
厉湛清目不斜视就走人，身后跟了浩浩荡荡一干人等。
看到他们这么淡定强大的气场，之前不相信的人这时候也不得不相信了。而曹欢欢原本还想要去追，但是却被身后的保镖禁锢住。
她只能挣扎着，无望地看着钟律师等人离开。
不，不……
她双眼赤红，生生把下唇再次咬破。
不能就这么放弃，如果曹家父母真的进去了，她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是刚刚关明欣说的那样，下一个要被对付的就是自己了！
不！
……
曹欢欢在想什么，关明欣是不知道的。虽然曹天成说要上诉，但是她清楚那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无论重新审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手里有最充分的证据，又好几个两家的老员工做人证，还有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律师团队。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无懈可击。
出了法院，他们夫妻两人就和钟律师等人道别分开。
在车上，关明欣轻轻舒口气，嘴角略带笑意。
“很高兴？”厉湛清问她，递过去一杯奶茶。
关明欣看到奶茶，眼睛微亮：“怎么肯给我喝这个了？”
在古板严肃的厉总看来，奶茶这类高糖饮料都是垃圾食品，纯属给身体制造更多的无用垃圾，增加身体的负担。至于对厉总来说什么是最好的饮品，唯白开水其他不可胜任。
因而这次看到他主动递过来奶茶，关明欣才会这么惊讶。
厉湛清面色平静，八风不动：“庆祝。”
关明欣便明白了。
感情是他看她心情好，所以才特意让人准备了奶茶。狠狠地吸了一口，奶味十足的奶茶入口甜丝丝的，关明欣感觉心更甜了。
她咬着习惯，微微眯起眼睛，说话稍显模糊：“其实也不是开心，就是有种脚不落地的感觉。”
曾经心心念念了那么久的事情，突然就做成了。双颊就像是浮在云端，没有真实感。
现在曹家人为了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而关家父母的东西也回到了她和关佑宁手里——感觉像是在做梦。
就在关明欣迷迷糊糊嘀咕的时候，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就这么伸了出来。那手伸到她面前，在她眨着眼一脸疑惑的时候，就这么在她的腮帮子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嘶——”关明欣疼得倒抽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你干嘛，痛……”
厉湛清若无其事收回眼，一点没掐人的心虚，反倒是理直气壮得很：“脚落地了吗？”
关明欣：“……”
这是告诉她，她不是在做梦?
揉着自己的腮帮子，她气呼呼地嘟着嘴：“落了落了！可别想我感谢你，疼死了！”
之前再多的感慨，再多的童年不愉快回忆，都被这个动作给弄得灰飞烟灭了。她嘟着嘴巴，两只美丽的眸子又恢复了生机，湿漉漉的还好似在闪闪发光。
看到她这模样，厉湛清心中甚至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