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秘书有事就先去忙吧,今天的事情你放心,除了我们不会有第三人知道。”许诺收起脸上的笑意,看着她认真的说道。
“这样最好。”谢宝仪点了点头,招手叫来服务员买单后,转身匆匆离去。
在谢宝仪离开后,许诺在咖啡吧又坐了许久,想着顾氏对卓雅打压、想着办公室里流言、想着离开卓雅后的生活。
这样全方位的拦截,卓雅该怎么反击?就算价格策略调整能成功,失去了卖场的销售阵地,一线市场份额又要从哪里来?
办公室的那些流言,到如今也该散去了吧,自己消失两天不见,莫里安会不会笑自己太没用?
离开了卓雅,拒绝了顾氏,她要去哪里?没有了收入,许言的医药费该怎么办?
那次的100多万,除去当时的手术费和治疗费后,余下的40多万;大学四年半工半读,倒是没花什么钱;只是这四年只出不进,余下的钱就算是边理财边补贴着后续治疗开销,到现在,手上也只余下10来万了。
病历寄给北京和美国的专家,这两天也该有回音了。换心手术的五年存活率是75???年存活率连60???到。
而身体随着大量常期排异药物的使用,即便心脏继续正常运转,关于脑部、肺部、肾部因并发症而造成非原发病死亡的机率,也非常的大。
这次的例行检查,心脏指标有些微小的波动,其它体征方面的指标,也有程度不同的变化,而这些变化说明了什么,她并不清楚。
若是最好的情况,她之前服用的排异药物,也应该要换了。上次了解到的新药物,价格比现在高了近乎一倍,如果只靠存下来的钱,最多只能撑过一年。如果需要并发的器质性病变的话,这笔钱可能连治疗费都不够。
这个时候任性的辞职、任性的拒绝顾氏的邀请,似乎太不明智了。
转头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许诺突然觉得一阵疲惫的孤单——这些年来,她努力着、坚持着、可现实永远那么残酷,并不因为她的努力和坚持而善待她、善待一直善良的许言。
可是,她必须为许言坚持下去、她必须为许言选择坚强。
“许诺,加油吧,你还有姐姐呢。”想起许言那张明媚而坚韧的脸、想起柔弱的她,在手术后那么顽强的度过最坚难的排异期,许诺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得整个人又充满了斗志。
“喂,我是许诺。”
“对,我们应该有机会合作。”
“现在我只接10万以上的单,一个月最多做一单,少则看你的安排。”
“好,帮我留意一下,等你消息。”
挂了电话,许诺起身离开咖啡吧时,脸上的明媚与阳光融在了一起,绚烂而耀眼。
正午,卓雅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