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寒的嘴唇贴住林初时的额头,无声地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新年已至,诸厄尽退。
第二天早上醒来,林初时背上腻了一层湿汗,身上却有种久违似了的轻松感,鼻子通了气,呼吸变得通畅,头脑也很清楚。
聂寒拿温度计过来给他量体温,昨晚睡前量的腋温是38.1,现在已经降到了37.3。
林初时大松口气:“我这算是降下来了吧,是不是就没问题了?”
聂寒把体温记录下来,说:“还是有点轻微发热,再看看情况。”
林初时哦了一声,但心里已经定下来很多。
聂寒问他:“感觉好点了吗?”
林初时用力点头,又仰起脑袋,拿起聂寒的手放自己额头上:“是不是比昨天好多了?”
聂寒手心覆在他额头上,片刻,才嗯了一声,说:“是没昨天烫了。”
这么说着,手却没有拿开,林初时本来想拿开,反而被一把扣住后脑勺,给按进了聂寒的胸口。
林初时被迫埋进了对方的胸口,眼睛眨了眨,想动一下,但是聂寒抱他紧紧的,林初时挣扎不得,也就不动了。
两人保持这个拥抱的姿势,林初时听到聂寒的心跳声,一声一声,跳得很有力。
然后男人扣住他的手渐渐松下来,好像整个人也跟着放松了似的,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低低地说:“你没事,太好了。”
声音里有种轻微的颤抖,非常地轻微,几乎不为人察觉。
林初时的心脏蓦地被击中了。
聂寒总是很笃定的样子,镇定地安慰他,他差点忘了,聂寒也会觉得害怕。
两人静静地抱了一阵,突然不知道是谁的肚子传出了一阵咕咕的叫声,林初时一僵,有些尴尬地动了动。